已经撞到树的郎漠原落了满头满身的雪,看起来相当滑稽:“……你为何不早说?”
“我说了你倒是听得见啊大哥。”道千藏怼他。
这小子满脑子都是古古怪怪的粉红色泡泡,能听得见才有鬼。
郎漠原的二哈属性原形毕露,疯狂炸毛:“区区人类,竟敢质疑孤的耳力?!方圆百里之内哪怕一只苍蝇振翅也难逃孤的双耳!”
道千藏:“……好的大王,您很厉害,特别厉害,您只是不想用强大的武力值动真格而已。”
太虚伪了,太虚伪了啊。
“孤现在就想用武力对你动真格的!!!”
道千藏驯兽那么多年,比郎漠原还刺的刺儿头见多了,那些可是纯种二哈,吵架从没输过的王者,不还是老老实实地任她宰割吗?对付这种小辣鸡,只需要……
她腾出没被郎漠原握在掌心的另一只手,猛然踮起脚尖,把柔软的掌心贴在了郎漠原的脸上揉了揉,后者浑身一僵,耳畔全是温温柔柔的抚慰声:“乖,炸毛就不帅了。”
郎漠原立即偃旗息鼓,火气一丝都不剩,甚至比刚才更听话,仍旧板着面孔,就是脸有点红。
“白瞎了一张男神脸,居然是个二货。”道千藏摇了摇头,无声地吐槽。
漠北雪原上变得风平浪静,琅环医院里就没这么平和了。
“没信号,打不通……”暹罗挂断了打给道千藏的电话后,略显焦急地向先知望去。
先知倒是挺淡定,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对着躺在沙发上气息奄奄的“道千藏”说:“小姑娘,这世上任何人我都可能认错,唯独他们绝不会看走眼,你省省吧,不用装了。”
“道千藏”不死心地艰难开口:“我没有说谎,绝对不能让赤心天罗的药方落在她的手上……”
“你知道我和他们是什么关系吗?”先知叹了一口气,坐在她面前抽了一根烟,浓郁的烟草雾气弥漫在四周,像是过往的云烟,朦胧易碎,不可触及。
“简单粗暴地来说,我太祖奶奶得管他俩叫爹娘。”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们家族的历史都能倒背如流了,你觉得……我会把祖宗给认错吗?”
历史书上总会把一段特殊的时间单独挑出来,以便后人记忆。
距今已两千年之隔的那个时代,出了两位轰动全修真界与妖界的大能。
两人同时谜一般地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留下了直到现在仍旧是最神秘的赤心天罗和琅环天书,后世将他们所生活的年代称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