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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诗行认真回答：“既然签了合同，踏入了校门，我就不会离开，不管食堂多简陋都无所谓。”

大妈许是被余诗行铿锵有力的话给震撼到了，半张着嘴久久不能言语，最后也不知是信或不信的感叹了一句，“这样的姑娘不多了，很好。”

说是这样说，余诗行没有在食堂吃，这些食物不是给她这个人类吃，就算意志坚定也不能作死，最终还是回到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一包小饼干充饥。

小露不知道余诗行去了食堂，见她回来一笑：“身体好多了？”

余诗行也报以温柔的笑，“好多了，我不在的时候，你挺忙的吧，等图华找到了，就能把精力放在教学上了。”

小露脸颊绯红，“其实自从你来了之后，我就轻松多了。”余诗行真担心自己再说下去小露会害羞的跑出去。

余诗行坐在教室门口的台阶上，在离开办公室后，她就开始找师综，学校就那么大，兜兜转转三四圈，一个人影都看不着，正想着，忽然一个白色影子从天而降，“噔”多一下轻轻落在余诗行怀里，雪白的毛发被照出太阳的味道，抱在怀里暖融融，一抚摸胸口，大白猫便会娇滴滴的“喵”一声，勾人心魄。

余诗行眯着眼睛揉着叶白的肉垫，“有没有看到师综，他也不见了。”

叶白用头拱着余诗行的臂弯，像只小瞪羚，“两个人都失踪了，余老师还真冷静。”说着，便把大白尾巴缠在余诗行的手臂上，很是亲密。

“我相信不会出事。”余诗行抱着叶白站起来，也不知哪来的自信让她说出这句话，也许是任务，也许是何姝林。

余诗行回头看了眼医务室，能从门缝里看到那瓶雪白的玉簪花，莫名的心安。

叶白平日里话不多，只喜欢在她身上磨磨蹭蹭，撒娇的叫几声，抖抖耳朵被啾啾几下。

在此以前，这只小猫咪从来对那些宠物猫离不开人的行为嗤之以鼻，等遇到余诗行真香！

“师综在学校大门口右边田地的桑树下面，气息不对。”叶白想了想最终还是说了，紧接着，喵呜了一声把小脑壳搭在余诗行的肩膀上。

“我知道了。”余诗行见此举心都化了，埋在叶白的肚皮上，哄孩子似的：“白白乖，白白我晚上给你买罐头好不好呀？”

叶白没有回答，并从嘴里吐出一只血啦啦的死老鼠在余诗行身上，高傲的蓝眸子一抬，“赏你了。”

老鼠惊恐的眼神永远被定格在瘦削的脸上，皮毛被胸腹部泊泊流血的洞口给浸湿成一缕一缕，四只瘦小的爪子僵硬的蜷曲着，仔细一摸，那脊梁骨都也已经折断了。

余诗行：“？？？！！！！”差点爆出脏话，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背过去，抱着猫的双手微微颤抖。

叶白承认不该藏了那么久才拿出来，现在还没凉透，凑乎凑乎也能吃，便拱了拱余诗行的手心，期待：“喵呜~”

“这就是传说中看脸的世界吧……”余诗行彻底绝望了，半点气都生不起来，手上软乎乎的一条东西抓也不是，扔也不是，瞧着叶白天使的容貌，居然真的开始去期待味道，真是没救了。

话分两头，师综晕乎乎的靠在桑叶树下，初冬的季节桑叶树只会留下空空荡荡的朝四面延伸的枯树枝，就想不曾有过夏日里的遮天蔽日。

他手边是个玻璃瓶子，上面写着医用酒精75%，刺鼻的酒精味隔着大老远就能闻得到，酒精瓶子边上是个空的矿泉水瓶，水全部被兑在酒精里，酒精全部进了肚子。

他从医务室里偷来酒精，只知道人类会在心情难受的时候喝酒，酒就是酒精，医用酒精也是酒，应该没差多少。师综喝下去后不由骂了一句，比喝酒之前，更加想念图华，情绪如排山倒海把他彻底淹没住。

“……那个小姑娘要是没有我该怎么办？从来没有出过学校，在学校里都会迷路，被人欺负了只会傻乎乎的笑，背地里哭的喘不过气……”师综揉着乱哄哄的头发，头疼欲裂，脸色红喷喷，在酒精的作用下，想起来第一次遇见图华的光景。

师综是最先到幕山特殊教育学校就读的一批兽人，那个时候他还不会收起尾巴和耳朵，控制不了自己变成野兽的原形，当初倒在垃圾桶边上的时候被一个女人捡起来，洗干净，扔到学校里，那个女人有一对长长的银色耳环，同他一起的还有好几个小伙伴，现在没一个能见到面。

现在想来，那个女人就是何姝林。

“我，我叫图华，你，你好，别……这样看着我，我不好吃，真的。”刚来的图华被师综盯的瑟瑟发抖，眼角立刻就红了，躲在土墙后面不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