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
他呼出一口带冰渣的气体,先一步踏上阻力无限趋近于零的人工冰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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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控制好自己的。)
(没问题的。)
(不会给前辈添麻烦的。)
(前辈和我……是最佳搭档。)
用超能力炸开的通道,四面被污染的泥土变得异常坚固。
她颤抖着双腿,循着边缘行进,直到感知到头顶十几米内没有人声,才将手按在顶部,发动了爆破。
爆破声被切歌时的欢呼压制住了,森川知按捺着内心的激动,从地下向上看去——看向那个最闪耀的人。
(能够再最后见到您……就满足了。)
(接下来,我这个无可救药的罪人,就会心满意足地去领受惩罚。)
——明明最开始是这样想的。
——为什么又产生,不该有的眷恋呢?
业魔的过程不可逆转。
最开始只是恐慌症引发了轻微的能力失控,等察觉到的时候——
大家一个接一个地死去。
那些被自己、前辈以及大家亲手拯救的生命,一个接一个地异化成可怖的模样,然后狰狞地断掉了呼吸。
都是她的错。
流下忏悔的泪水,跪在大家的尸体前请求着原谅,转身却虚伪地毁灭了证据。
如果被发现的话……
如果被发现的话。
就再也无法与前辈并肩作战了。
就再也无法被兄长亲切地夸奖了。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为这个协会付出了一切,难道还要连这点幸福都被剥夺吗?
——所以,不是她的错。
如果不是她,那些孩子早就死了,不是吗?
森川知站在被碎石阻塞的通道口。抑制的绷带在这几天的东躲西藏中变得破破烂烂,她神色茫然地抚摸着崩开的裂缝。
“前辈的……气息。”
大脑一片混乱,可是心脏早在逻辑出现前就感到了钝痛。
——前辈是想杀死我吗?
迷迷糊糊得出了这个信息,原本还在勉力支撑的身体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
紫发碧眸的少女跪倒在地,捂住脸,发出幼兽般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