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能否认,就算自己再挣扎,她看到玉郎来的时候,她是有高兴的。
她不想让他死。
她同玉郎在一起的时候,是真的动情。
动情到让她可耻,却也让她遗憾。
陆承渊看着叶怀诗这个样子,慌了,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
其实他早把伤药准备好了。除了恨意掩盖理智的时候,他一点点伤都不舍得她受。
窗子还开着,叶怀诗在床的外侧躺着,陆承渊翻身下床,月亮透过窗子与床上的叶怀诗交相辉映,像是照着一块有紫绿飘花的羊脂玉。
陆承渊就这样,跪在了叶怀诗床前。
手里拿着他唯一放在身上的伤药,一点点借着后半夜的月光,动作轻柔得像一首催眠曲。
“云娘乖,不怕疼,涂了就不疼了……不疼了就不哭了……”
刚刚还是入骨的灼热,现在又是刺痛的冰凉。
他轻轻地吹着她的锁骨,近乎贴上她的皮肤。
玉郎的爱,全在温度变化之间。
他手上的动作细致入微,像是在照看自己的传世珍宝。
叶怀诗总算是有了反应,转过头看去,看到了玉郎那张脸。
他跪在自己床前,是对爱虔诚的朝圣。
“玉郎。”
“云娘,我在。”
这是从前他最常说的话。
可是叶怀诗久久没有下文,他的爱,她感受到了。
烫得她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从前云娘从没有在他面前落过这么多眼泪。
陆承渊慢慢地拭去,十分有耐心,像是感受着叶怀诗无声的控诉,一下下接着她的攻击,却读不懂她的沉默。
突然,他像是也受不了了一般,趴在床沿上,声音沙哑到分辨不清:
“云娘,我只是想让你爱我。”
我好想让你爱我,像从前那样爱我。
“对不起。”
他走入阴影里,叶怀诗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见着他穿好了衣衫,亲手把这里的狼藉全都收拾了。
这时叶怀诗才刚刚从痛苦里缓过神来,她突然觉得玉郎的道歉,像是告别。
“玉郎。”
陆承渊转身。
“下次蛊虫复发,再来找我。”
陆承渊没有说话,一动不动。
“是我欠你的。”
那边寂静如一潭死水,良久听到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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