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涣冷笑一声,破天荒地呛声:“你的宝贝来得真随便。”
祝惊初刚想回嘴,蓦地意识到什么,一脸稀罕地看向他,三秒后,摇着头“啧啧”两声。
她学着长辈的口吻叫道:“小江。”
“?”
“你不会在吃球球的醋吧?”
“想象力建议用在作文上,”江涣很快将她这话呛回去,顿了顿,继续道:“还有,不会再有下次。”
祝惊初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江涣答非所问,像是在对她说又更像是自言自语:“这次也不该带你出门。”
上下文一结合,祝惊初听懂了。
意思是,下次这种事,他不会再帮忙了。
她当即扬起一个讨好的笑,刚要卖乖,江涣转身就走,压根儿没给她这个机会。
“哎,等等嘛!我这就让球球去学习,马上就好……”
她回头手忙脚乱一通操作,然后火速退出登录,小跑着追上少年的脚步。
江涣长腿阔步,没有丝毫减速,因为再慢点儿,她就会看到自己烧红的耳根。
他怎么会为一只呆头鹅吃醋。
高一的课程还算轻松,沧白路离学校也不算太远,两人都没选择住校。
祝惊初是嫌住校不自由,江涣是为了照顾爷爷。
带孩子到底要操劳不少,尤其是一辈子从未独自拉扯过孩子的大男人,这几年的光阴,江爷爷老得很快,身体大不如前。
往常,两人都是一起上下学,这么多年早已成了心照不宣的事。
可这次,江涣却一反常态地没有等她。
还在为昨天的事儿生气吧?
也不知道是她偷跑去网吧,还是开他玩笑这事儿惹恼了他。
哎,祝惊初摇了摇头,好不容易她妈消了气,转眼就又得罪了个不好哄的。
她想,江涣这人其实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古板,原则性问题从来不让分毫,也不禁逗。
陆蔓抬头看她一眼,伸手就是一个爆炒栗子往她脑门上敲:“大早上叹什么气?也不看看几点了,再不走拿自己零花钱交罚款去。”
祝惊初动作快过思维,身体灵活一闪,抽空瞥了眼墙上的挂钟,一声低呼,抬脚就走。
班主任老吴打从接手他们班就立下了规矩:迟到一次罚款五元充作班费。
她上学期交的罚款都够一周生活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