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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带起冷风,拉回林眠思绪。
谢逍重新坐回第二排。
车子沿内环高架一路驶向北外滩。
送走裴教授,林眠唏嘘不已,额头抵着座椅扶手,一言不发。
林建设哪里配做个“父亲”!
世界从来都是这样参差,不平衡的是她。
林建设自私死要面子,愚蠢又自以为是。
精致的利己主义,标准的表演型人格,完全不顾及他人的感受,人越多越来劲。
老天为什么不降个雷劈死他!
林眠闭上眼。
见她肩膀垂下,软塌塌地没一点力气,整个人疲惫不堪,谢逍心疼地轻抚她后颈。
他稍稍用力,找准穴位替她揉捏,“如果直播太累,就换一个。”
咱又不是换不起。
闻言,林眠直起身子,凝视谢逍。
不知从何时起,她喜欢在他瞳孔中看到自己。
他眼眸深邃,像车窗外漫长无垠的夜色,眼底奔涌的温存爱意,让人莫名心安。
这一刻,她突然很想亲他。
想他的吻,想他的拥抱,想他熟悉而炙热的心跳。
宇宙的能量守恒,从来没有失去,只有升级。
终于,林眠仰起头,一个吻,落在他唇上。
谢逍一把拽她坐在他腿上,右手环住她的腰,他注视她的眼睛,低头回吻她。
相爱,是物质世界最好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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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回归宁静。
洗完澡,林眠照例帮谢逍吹头发。
他手腕恢复不错,已经能卸下支具洗澡,稍微受力也不会像前两周那么疼。
按照医嘱,下周复诊后,不出意外就可以取下支具了。
房间里黑黢黢的,没有开灯。
她枕在他胸口,指尖一下一下描画他腹肌的轮廓。
谢逍下意识小腹运力,拉起被子,盖住她肩膀。
“谢逍。”
“嗯?”
“裴教授今天跟你说什么了?”
谢逍身形一晃,搂紧她,挑了个最不重要的,“说我的正高职称通过了。”
林眠的手沿他小腹一路向下,擦过他肚脐,倏地停下,“还有呢?”
不信让她回避就为说这些。
空气
突然安静。
浴室隔间的下水管传出冲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