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
乔斯羽恢复骄矜,一撩耳畔长发,“我还是给你脸了!”
说完,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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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斯羽背影傲娇,一点点消失在走廊尽头。
林眠若有所思。
Ada凑上来,递给她半只大闸蟹,感慨道:“姐,咱何必呢,非得惯着她!”
潜台词是直接刚呀,谁怕谁,咱有谢总保驾护航呢。
林眠叹气,“说实话,我真佩服随时发疯,上去就撕的人。”
Ada:“姐,你在点我还是点苏西。”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呀!”林眠接过螃蟹,轻咬一口,拖长尾音无比感慨。
永远对人保持一种克制,像对甲方那样。
势不可去尽,话不可说尽,凡事太尽,缘分势必早尽。
成熟没有捷径。
吃得亏多了,自然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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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大闸蟹,直播间搞得像过年。
几杯绍兴黄下肚,林眠心口烧烧的,不知道运营小哥哪里买的,特别上头。
路上堵车,彪哥还没来。
林眠盯着马路牙子上的一块豁口,一抬头,苏西站在面前,“怎么还没走?”
“凤城陈浩南,就是谢总,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你问得是不是有点过于犀利了,”林眠哭笑不得,提眸警告她,“别把我当你的采访对象!”
苏西拧开一瓶水递给她,“我也没有和你公事公办。”
林眠没接。
“我们可以合作。”苏西拧紧瓶盖。
“你们?”
“我和Tarcy。”
和聪明人说话不费劲,一个眼神,就能准确get是善意还是恶意。
“你想怎么合作。”
“踢走她,”苏西再次拧开瓶盖,握在手里看她,“你不想吗?”
不需要指名道姓,她一定了解。
傀儡当太久,也该是痛快做自己的时候了。
如果面对以前的主编,她或许还不敢轻易开口,可是现在不一样。
林眠不但有底气,还可以有脾气。
她猛然想到一个恰如其分的典故:草船借箭。
温慈是曹操,箭是仇恨。
林眠是江东大雾弥漫的那艘草船,她是岸边擂
鼓呐喊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