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也很想知道呢!”一踏上二楼,云挽卿直接向左走去,没走两步便出现一扇大开的房门,门口被水蓝色的幕帘挡住完全看不到房内,方才那两个小厮说左边第一间便是?看来这里就是兰息染的房间了!思及此,云挽卿大步走了进去,当听到房内传来细微的声响时,月眸一亮,立即冲过来一把掀开了幕帘,“兰息染!我要跟你算账!”当幕帘掀开的那一瞬间,云挽卿彻底的傻住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你你你……”这家伙竟然全身光裸的站在床前,完全的一丝不挂,虽然看到的只是背影,但是……但是……云挽卿前世今生加起来三十多年的人生还从未见过真正的裸男!最大的限度在二十一世纪也是穿着泳裤的啊,哪儿见过这样的阵仗,还是这样的突发状况,完全傻在原地连反应都没了。兰息染闻声一怔,回首看到站在幕帘后的云挽卿时眸中掠过一抹惊讶,“云同学?”“啊!”看到兰息染转身的动作,处于震惊状态的云挽卿猛然回过神来,双手捂住眼睛急急地转身,“你这个暴露狂!不许转身……不许转身!”若是对象换成孟风遥或者雪名凰,她一定会沉着以对,还可以顺便欣赏欣赏“美色”,可是眼前这个人是兰息染这只死狐狸啊!她不想长针眼,更不想因此又掉入他的圈套之中,她还想在这个世界好好生存,长命百岁呢!那一声惊叫将兰息染吓了一跳,转身的动作一瞬间僵在原地,随即动作迟缓的披上衣衫,修长的双手一一系上衣带,当系到腰间的时候突然发觉不对劲儿,蓦地抬头就看到云挽卿的背影,在看到自己的动作更是错愕,下一刻无声的笑了。他在做什么?怎么会这小家伙吓到了?这小家伙又在做什么?不过是看到他没穿衣服而已,用得着这么大的反应么?反应……对了,方才他那一系列的反应都很奇怪,正常男人看到另一个男人换衣服最多只是愣一下而已,可这小家伙的反应完全大相径庭,奇怪,太奇怪了……思及此,兰息染眸中掠过一抹深幽,朝幕帘后那抹身影走了过去。云挽卿正在心中懊恼纠结,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顿时一惊,“喂!你先别过来!”这只死狐狸突然过来做什么?最关键的是他衣服穿好了没有啊!完全被算计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了,若是再看了这死狐狸的裸体……只怕她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为何?”兰息染闻言挑眉,脚步未停,走到云挽卿身侧时停了下来,当看到云挽卿依旧是双手捂住眼睛的动作时,不禁莞尔,眸色更深了几分。“什么为何?没听过非礼勿视四个字么!你别废话,先穿好衣服再过来!”反正私下里也没人看,她完全不需要装模作样的叫这死狐狸先生,也不必用那样恭敬的态度,这死狐狸不配!“非礼勿视?”兰息染轻笑,“小家伙,非礼勿视那是形容男女之间的罢?你我都是男子,何来的非礼之处呢?你不觉得你的反应很奇怪么?”糟了!云挽卿心中一沉,她怎么忘了这死死狐狸狡猾异常!她方才的反应的确有些过激了,当时那状况太突然她根本来不及提醒自己,就暴露了内心最直接的反应!正常情况下两个男人遇到这种状况根本不会像她方才那样的反应……这只死狐狸不会是怀疑她了罢?该死!她该怎么办?现在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消除这只死狐狸的怀疑! 她不会这么悲催,出师未捷身先死罢?她才进入雪名书院就暴露了么?老天爷不会对她这么残忍罢?见云挽卿不回答,兰息染微微眯起眸子,突然倾身贴近,“小家伙,怎么不回答?难道你是……”------题外话------到底暴露了没呢?猜猜兰狐狸下一句要说神马?☆、第三十五题~~~断袖--之癖她不会这么悲催,出师未捷身先死罢?她才进入雪名书院就暴露了么?老天爷不会对她这么残忍罢?见云挽卿不回答,兰息染微微眯起眸子,突然倾身贴近,“小家伙,怎么不回答?难道你是……”“我是什么?”云挽卿蓦地移开双手,抬头迎上那双探寻的凤眸,眸光凛冽。既然让他先起了疑,她便不能任由他继续怀疑下去,越是处于下风她便越要夺回主动权!她不知他所怀疑的究竟是什么,不管怎样也不能让这死狐狸怀疑到女人那两个字上去!“怎么?不害羞了?”对上那双眸光凛冽的月眸,兰息染不禁一怔,很快又恢复如常,唇角扬起邪佞的笑。这小家伙方才还一副躲避的模样,此刻便敢正面迎敌了?真是有意思。视线微微下移,当发现那穿戴整齐的蓝色长衫时,云挽卿松了口气,转身站直双手环臂,下颚轻佻,嗤笑道,“害羞?你是在说我?千万别误会,我只是不想长针眼而已。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本公子对你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是么?”兰息染闻言眸色隐隐一暗,唇角笑意未减,“小家伙你嘴上说对我没兴趣,但你却不打自招了……从头至尾我可没说过对你有什么想法,是你自己误解了,而且方才你那瞬间的反应的确太过奇怪,虽然你现在用言语掩饰,还是暴露了你最真实的反应。一个男人会对另一个男人有这样的反应,小家伙你该不会真的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云挽卿冷哼一声,唇角微抽,“你不就想说我是断袖之癖么?不过很遗憾的告诉你,我不是,而且我发誓这辈子我都不可能是断袖之癖!”古人最看中的便是发誓了,不过口头上的三言两语而已,根本不可信。傻子!笃定的眼神,让兰息染愣了一下,“你还真是肯定呢……”竟然还发誓了,难道真的是他看错了?可是他方才的反应的确很奇怪,若非断袖之癖那是因为什么?“废话!我自己当然了解我自己!”云挽卿翻了个白眼,她是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有断袖之癖,当然肯定了。“既然云同学如此肯定,那作为云同学的先生,本席是否应该检验一下你的真心?”那样坚定的语气,让兰息染心中渐渐涌上一抹不悦,劣根性又被挑起来了,让他忍不住想要撕开他的伪装,看看那坚定的表象之下是怎样的一颗心。检验?云挽卿凝眉,满目不解,这狐狸在说什么?什么检验真心?那玩意儿怎么检验?还突然自称本席了,跟她冲什么先生呢?虚伪。这死狐狸肯定又想整她了,不行,这次她绝对不能再傻傻的踏入他的圈套!“呐,云同学站着别动哦……”兰息染伸手轻轻的按住云挽卿的双肩,声音轻柔带着莫名的蛊惑,说话间已在不知不觉间俯身靠近,“只要云同学通过本席的检验,本席便相信你。”什么?站着别动?这死狐狸当他在什么?竟然还叫她别动!在云挽卿怀疑的时候,两人之间的距离正在渐渐缩短,当陡然间对上那张靠近的俊脸时猛然清醒了过来,顿时一把推开身前的人闪开好几步,“兰息染!你这死狐狸又想干什么!”检验?说得好听,检验?分明是借机轻薄!她现在明明是男装,靠,这死狐狸自己该不是断袖之癖罢?被推开的兰息染并没有任何怒气,凤眸中的笑越发挑衅深锐,“怎么?不敢?心虚了?”“心虚?哈!”云挽卿像是听到了这世上多好听的笑话,嗤笑出声,“兰息染,我今日并不是让你逗着玩儿的,我是与不是,是否心虚与你也没有半点儿关系,我来只是想向你问清楚,如今在书院内的流传开来的流言是否与你有关?”“流言?”兰息染闻言凝眉,眸中的笑意渐渐隐去,“你什么意思?什么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