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修将酒壶藏在身后,裹了裹毛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闭上眼睡了过去。
和煦的阳光透过林间的缝隙撒在草地上,舒适的微风在树梢间沙沙作响。
马车上
老赵头询问道,“少君,我们就这么走了吗?”
姝理的声音从门帘后传来,“高雅的人总是曲高和寡,就算开口,大师兄也会婉拒的。”
“谢少君。”老赵头便是明白了。
不过一旁驾车的青禾则是瞟了老赵头一眼。
他怎么记得这老家伙算计起人来也是不折手段来着,居然还会关心一个不相干的人,真是奇怪。
老赵头感受到青禾的目光,想到这是忠心耿耿保护少君的人,便朝青禾温和地笑了笑。
青禾收回视线,随后认真驾车。
“对了少君。”老赵头突然想起一件事还没向姝理提起,“咸阳那边有传来消息,询问少君还有多久才回去。”
车厢内的姝理挑了挑眉。
不难怀疑,这肯定是小政子派人传出的消息。
想她了?
想就想吧,让他自己抱着竹简过日子去。
“跟他们说,我暂时不想回去,嗯。等我去韩国玩几天再说。”
“喏。”
“对了老赵头,把那封信一起送出去,让那小子也出来动一动,别成天窝在家里搞多人运动。”
“。喏。”
“什么叫玩几天再说!”
嬴政一把丢掉手中的毛笔,站起身来到通报之人的身前,大声质问道。
“回王上,属属下也不知,这是那边传来的原话。”
嬴政怒目一瞪,但随即又冷静下来,背过身,挤了挤鼻梁,吩咐道,“你先下去吧,有了任何消息随时通知寡人。”
“喏。”那人颤颤巍巍地退下。
嬴政在房中来回踱步。
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去韩国,将自己的王后亲自接回来。
不然,谁知道他的王后又会在韩国待多久。
不行,实在不行再等了。
“来人啊,召文信侯觐见!”
许久~
“臣吕不韦,参见王上。”吕不韦恭敬地行礼,“不知王上寻臣有何要事。”
他在家中好好地处理公务,完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宫廷门人突然让他进宫觐见,称王上召见他。
自从当年那件事后,他现在是对嬴政能有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仲父不必多礼,坐。”
以前嬴政对于叫吕不韦仲父多有些无奈,但现在则是轻松许多。
而且吕不韦本就有功有才,对秦国有大用,在自己年幼之际,几乎更是一人撑起了整个秦国、
所以这一声‘仲父’也是一种对他的认可和尊重。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他现在完全被自己掌控,无论如何他也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