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雪抽掉叶开的腰带,继而去脱他的衣服,想到要用这种方式去亵渎自己的亲人、自己的亲弟弟,他的手不禁在微微颤抖。—待续—☆、:一波又起衣服被一件件的敞开,连同叶开的尊严,也被一起鲜血淋漓的剥开。当傅红雪的手触及叶开最后一层蔽体的亵衣时,一直疾言抗拒的人蓦地安静下来,彻彻底底的安静下来,眼睑悲哀的阖上。“傅红雪,这世上无论是谁害我伤我,我都可以不在乎,只有你不行,你明白么……”你不可以,因为,你是傅红雪。一滴泪悄然淌出,在他的脸上划下一道水痕,隐没至发丝间,苦撑太久的坚强,终是到了极限,心里太多失望、痛苦、脆弱,在此时展露无遗,无所遁形。傅红雪覆在叶开的身上,对方的每一种情绪,他全然可以感知得到。自他们相识至今,他一直都知道,叶开是个至情至性的人,要哭便哭,任意随性,从不以男儿有泪轻弹为耻,他亦不是第一次见叶开落泪,或许是司空见惯,便习以为常,不以为意,然而,这一次,他觉得那泪水太过沉重,砸在心上,犹如千钧,让他承接不住。他情不自禁的抬起手,用指腹拭去对方脸上的泪水,怅然一叹,悲苦而又温柔地说道,“自从娘过世之后,我就再没看到你这样哭过……”“你知不知道,我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可是,因为你的一句话,一滴眼泪,就让我所有的努力全白费了,叶开,你知不知道,你是在逼着我,眼睁睁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死啊。”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该拿你怎么办?“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呐……”“傅红雪……”无尽悲苦、无尽无奈,如轻风一样拂出口,重重的击落了叶开的泪,一双大眼涌上更多的水雾,什么七尺男儿的坚强,什么游侠浪子的洒脱,这一刻,统统没有了存在的意义,统统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你早点休息吧……”傅红雪替叶开整理好衣服,废然地掉头离开,加快步冲出院子,他没想到,这一次走,会让他们的命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叶开穴道未解,依旧躺在床上,回想着傅红雪的言行,每个字,每个动作,都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让他的脑子乱了,心也乱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朦朦胧胧的在胸中涌动,似是苦涩,又带着几分甘甜,真是让他说不清,更道不明。这时候,有人推门进来,打断了他飘飞的思绪。起初,叶开以为是傅红雪去而复返,待到脚步逐渐临近,便知来人不是,傅红雪不会这样鬼鬼祟祟的走路。“谁……!”叶开只问出一个字,有只手捂住他的嘴,随即他失去了意识。傅红雪在湖边待了一夜,满腹愁肠百结,却无人能诉,以前有叶开可以陪他一醉解千愁,可如今,让他‘愁’的根源恰恰就是叶开。回到小屋,已是清晨,东方泛起了微白。傅红雪站在自家门前徘徊许久,昨晚的事情,即便没有做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仍是让他心里不甚自在,想到他一时冲动,险些对自己的亲弟弟用强,着实令他头痛欲裂,不知见到叶开该说什么、做什么,才能够缓和他们之间的尴尬。未料,傅红雪鼓足勇气,推门进去的时候,等待他的只有满屋的空气。叶开的床上放着一张字条,他抓起来一看,上面赫然写道:明日辰时三刻,黄金刀携令弟在城北三里的枯松山顶上候君赴约。傅红雪扔下纸条,用他最快的速度,一阵风似的奔向黄金刀指定的地点。城中,商铺临街,人来人往,汇成一副繁华景象。花青鸢从包子铺出来,怀里抱着一袋热气腾腾的蟹黄包子,手上拿着一个边吃边赞,“鲜美多汁,又油而不腻,怪不得小叶子会对它念念不忘,这味道果然不是一般的好呢。”“姑娘,请留步!”花青鸢沉浸在美味之际,身后有人叫住她,回头望去,是一名五官端正,相貌俊朗的男子,看着有些面熟,随即想起,这家伙不是先前被她‘借‘过银子的那个失主吗?她一挑娥眉,不冷不热地道,“是你?”启凌风笑道,“姑娘还记得在下?”花青鸢暗暗一翻白眼,心道,我不但记得你,我还记得银子呢!嘴上却道,“当然,你与小叶子相识,我们也算半个熟人了。”“小叶子?”“小李飞刀叶开啊,帮你要回钱袋的人,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花青鸢不情不愿的跟他废话,每每想起得而复失的钱袋,她就觉得可惜,光是掂一下那个钱袋的重量,就知道银子铁定不少,唉……启凌风恍然大悟,笑道,“原来说的是叶大侠,小叶子?这个称呼倒是很有趣,看来姑娘与叶大侠的交情应该不错。”花青鸢朝他眨眨眼睛,神秘兮兮地说道,“不仅仅是交情不错,我还是他的小姨母呢。”“小姨母?”启凌风哑然失笑,打量着眼前桃李年华的女子,心里面半信半疑,思忖道,这个小姨母未免也太‘小’点了吧?花青鸢正要说什么,倏然身边刮过一阵疾风,原来是傅红雪与她擦肩而过,看着十万火急狂奔的人,她高声大喊,“喂!傅红雪!你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去?”“去枯松山顶,叶开被黄金刀掳到那儿去了!”傅红雪的话音未落,身影已消失在茫茫人海间。花青鸢急道,“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转手把那袋蟹黄包子硬塞在启凌风怀里,慷慨的语气说道,“送你了!”说罢,单足一点,运用轻功追了上去。启凌风怔怔地望着袋子里的包子,其中还有个咬去一口的,未免哭笑不得,又将它给了路边的乞丐,随即也一展轻功紧随其后,对前面的女子朗声说道,“姑娘,要去营救,也算上在下一个!”枯松山,山顶,疾风如刀。叶开茫然地睁开眼睛,虽然他不能视物,但能从狂风中感觉出来,这里必不是他熟悉的家,只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说,“大哥,这小子醒了。”叶开稍稍一动,发觉自身被五花大绑,便不再枉费力气,定了定神,镇定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一个粗犷的声音答,“与傅红雪有仇的人。”叶开记得这个声音,冲口叫出来,“黄金刀?你是黄金刀!”他心里一冷,自己落到这个人手上,下场一定不会太好。黄金刀哈哈大笑,“不错!正是我,想不到你还记得我,更想不到,堂堂小李飞刀的传人叶开,不但内力尽失,居然还成了瞎子,哼,果真是傅红雪作孽太多,连累你这个做兄弟的都跟着他遭报应!”说到最后,言语中明显有大快人心的意思。一句‘报应’,对于几经变故的叶开而言,听起来格外的刺耳,但令他忍无可忍的是别人冤枉傅红雪,他愤怒地吼道,“我再说一遍!霸王刀不是傅红雪杀的,真正杀死霸王刀的是向应天!”黄金刀先入为主,自是不会相信,只道他是在为傅红雪开脱,冷冷一笑,“反正如今向应天已死,死无对证,要给他安上什么罪名都由得你。”“既然你听不进真话,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不会杀你,你死了,我还拿什么去对付傅红雪?”叶开心里一凛,正在这时,忽听一人说道,“大哥,你看,是傅红雪来了!”“来得正好!”黄金刀哼了一声,一把拎起叶开,将他拖到山崖的边上,一把大刀已架在他的脖颈上。“叶开!”傅红雪看到他毫发无损,心里松了一口气,又怕他有什么内伤,不放心地询问道,“你怎么样?伤到哪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