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带秀娘去廊下等我。
陆衍知他怒了,点着头带了元秀拐了弯在廊下等着。
等脸上的热意散去后,那抹红痕透着点血痕子隐隐作痛。
元秀看了眼陆衍,脸上忽来的刺痛让她眼中有了些雾气,但不敢开口说疼,就低头站在那处。
见陆衍带了那女娃子走了,妇人看着面前的男子,一副盛气凌人模样。
周尹书摘了烟杆子抽了起来,他的眼看的自己很不舒服。
我道什么贱人这般不知礼数,原是有你这般人带着,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周尹书面上笑了笑,眼眸却是更深了几分。
不知夫人是谁家的。
男子语气平和,见他问,妇人端着一副倨傲之态。
我乃北阳谢家谢怀衡之妻。
姿态高傲,完全不将面前男子放在眼中。
谢家是北阳的大户,宫穆自是万人敬仰,而近来更是将商业扩到随州这人杰之地来,受州牧之子萧煜之邀来依菊院赏菊,不成想竟是被那小贱蹄子污了自己新做的衣裳,性子使然,一巴掌算是便宜了那蹄子了,谁知竟被眼前这男子阻拦。
宫穆自报家门,姿态端的更高了,脸上绘的胭脂妆更是显得飞扬跋扈。
周尹书嗤笑一声,居高临下的冷眼瞥她一眼。
我道不知世间还有这般破落户子的贱妇,原是那北阳谢家之妇。
周尹书看着她,一脸鄙夷之色。
宫穆何曾受过这般对待,倒眉怒目,指了他道。
你算什么东西?这般没有教养,抱着个小贱蹄子肆意招摇。
周尹书举着烟杆子压下那指着自己的纤指,杆头惺忪的泛着火星,眼似镰刀般层层镰着那妇人的气态。
我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但是你口中的小贱蹄子是我的妾。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件事,北阳谢怀衡的妻那抵得过我的妾。
周尹书说的云淡风轻,却字字铿锵的映在宫穆的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