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的确每次都是这样说的。&rdo;越紧张,慕斯越发面带笑容,&ldo;人妖杀人案的时候我们是这样说的。之后安德烈的案子我们也的确是这样说的。杨克囚禁未成年少女的时候,我们还是这样说的。每一次我们都说同样的话,每一次我们都查出了真相。所以,我们不心虚。&rdo;
话音落,慕斯似乎觉得,身边的水龙看似一贯的笑容中多了一些赞许。
他的笑容让她又添了一丝勇气。腰杆也挺得更直。
&ldo;但如果我没有记错,当初安德烈的确杀了人。最后的判决也的确是无罪。&rdo;不知是谁的提问,相当尖锐。
而安德烈偏偏是慕斯正义感中唯一不能碰触的地方。
安德烈,毕竟的确杀人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身边,水龙的声音像一阵温煦的风。&ldo;警察负责抓人,决定罪责的是民众。&rdo;
一时冷场。
水龙这番话的意思,大家都知道。
慕斯也终于缓过来。恢复了笑颜,&ldo;所以,请大家相信我们警方的办事能力。&rdo;
&ldo;你眼睛还包着纱布,受伤了还逮捕犯人吗?你真的可以好好的照顾自己吗?我们真的可以安心吗?&rdo;
这个提问似乎比之前那个好不了多少。
&ldo;因为其他的警员都加入调查了,自然只有我来应对你们。&rdo;
话才说完,慕斯意识到她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这么大的纰漏,自然不会被记者放过。
&ldo;所以,你们对还没有从今天下午的波动中缓过来的民众就是这样的态度?用受伤的警员说废话?既然受伤,难道你现在不应该回家休息?以避免因为自己的伤痛给集体的行动造成困境?&rdo;
慕斯被问傻了。
水龙微微上前。
面上是弧度永远相同的标准微笑。
&ldo;受伤的人,自然应该呆在家里。这是他们的权利。但总有人为了保卫更多的人放弃自己的权利。我现在不想告诉你们去调查她受伤的原因,但我想希望,大家可以对在这种情况下依旧坚守岗位的人,不要有太多的苛责。
&ldo;警察追捕犯人,是法理。对因某些原因受伤却依旧在战斗的警员不要太咄咄逼人,这是人情。
&ldo;各位平时都喜欢说&lso;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rso;一类的话,的事情眼下来看十分复杂,不是我一个医生能说明白的,也不是才参与调查的警方眼下就能说清的。只想从我们口中得到消息,自己不参加任何调查;或者,希望还未完成调查的警员给出调查结果,这些做法,难道不是对职业的亵渎?&rdo;
慕斯听得一愣一愣。
水龙说了&ldo;不告诉原因&rdo;。
记者就一定会去查。
去查,就自然会知道她受伤的原因。
那番话,一会儿法理,一会儿人情,一会儿由职业道德。
这人嘴巴还真厉害。
慕斯过去认为水龙不过是个毒舌王。现在却认为,在医术之外的世界里,大概她还真低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