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意对这个神情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这绝对是芙蓉又得到了什么八卦,陌生的是以往她总是一脸兴奋,可现在却像是憋着了一般。
紧着一张小脸走到案桌边看着她,沉默不言。
“你……被人下药不能说话了?”羌意开口。
芙蓉没有像以往一样取笑她这个半冷不冷的冷笑话,而是弱弱地憋出俩字:“公主……”
羌意感觉出不对劲,正色道:“你怎么了?”
“公主,”芙蓉绕过案桌走到她身侧,“奴婢同你说件事儿。”
“说吧,怎么吞吞吐吐的,都不像你了。”她轻轻笑道。
芙蓉咽了下口水,声量也特意放低了一些:“刚刚奴婢从外头回来,正巧撞见王爷和上官大人出来,转头进了隔壁房间,奴婢觉得奇怪便轻手轻脚地跟过去,想听听他们说什么。”
羌意眉头一蹙,裴贺朝这俩人还有什么事是需要特意瞒着自己的吗?
“上官大人说今日行动风险会很大,不成便败,像是在做赌注。但是王爷却觉得攻其不备,事半功倍。而后他们就在房间里又商量了好些行动的细节。”
羌意皱眉:“就这儿?”
这没什么奇怪的,这个院子因为有她的吩咐,很少有羌无霜的人过来,在隔壁房间谈事反而是最安全的。
“不,不只是这些……”芙蓉抬眼看着她。
羌意斜着身子靠在椅背上,手肘抵在案桌上撑着下巴看着她,假意威胁道:“你今日怎么说话犹犹豫豫的,再不说,我可没兴趣听了。”
“不,公主,这事儿你必须听。”芙蓉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公主,奴婢觉着王爷喜欢你。”
“哦。”
等等……
“啥?”羌意睁大双眼,抬起另一只手,用手背轻搭在芙蓉额头上,“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奴婢没有说胡话!”芙蓉一把将她的手拿下,然后压着嗓子急道,“刚刚奴婢听到上官大人担心王爷的安危,而后说了句什么‘上官实在不明白王爷为何要来柳州,以身犯险’。”
“然后?”羌意下意识问道,她想起之前在宅子里偷听到的话,当时上官荣确实很惊讶裴贺朝来此。
“然后上官大人又说若只是为了公主,大可以在知道你离京时便拦下,没必要同你一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