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道珩如此一说,不仅露出来了他平易近人的一面,也露出来他对于靖嫒的宠溺,众人哪一个看不清楚,这是靖道珩的宝贝疙瘩。“爷爷~”靖嫒如此一瞪,目光里明亮,模样娇美,那样子让晚晴紧了又紧自己的手指,转眸看向乔津帆时,眼底里的不自觉的露出来质疑。乔津帆最初选择她时,是因为靖嫒吧?“既然今天赶的这么巧,那就由季云做东,靖老和夏市长,请务必赏个面子,用了午饭,再去温泉那边!”此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乔府上下,早就准备了开来,此刻又多了三个重要的客人,自然是更加忙碌,而作为今天的主角,却在此刻,晚晴和乔津帆,自然被靖嫒喧宾夺主了。“婚纱照下午再拍也不迟,我们还是好好招待客人吧!”晚晴仰头,一脸恬静的看着乔津帆的脸时,也迎上了他眼底里的清冷与严肃,最后变成了一份歉疚和认可。“嗯!”乔津帆只是淡淡的点头,手上并没有松开她,而是在迎上了靖嫒诸人时,礼貌地点头,便携着她,在众人的目光下起身去换了衣服。晚晴任由乔津帆牵着,一只手提起裙摆,轻快的离开,经过众人时,晚晴没有心思分辨各种各样的目光,即便连莱雪和莫凌天,似乎只像是一个路人,心底里唯一在意的念头就是,乔津帆到底怎么想。房门霍然被关上的刹那,晚晴还没有来得及去换衣服,已经被乔津帆抱住,迎上他清冷而严肃的眸子,晚晴心底里阵阵地疼,却是勇敢而无畏的望着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露出来一个微笑道:“乔津帆,坚持婚姻,还是坚持爱情,你想好了吗?”其实,不管是坚持爱情,还是坚持婚姻,夏晚晴都是悲剧的,不是吗?回答她的却是乔津帆的吻,就像是要笃定什么一样,他的吻比任何时候力道十足,让她没有逃避的空间,侵袭着她的呼吸,阻断她的思考。但这又有什么用呢,晚晴猝然推开了乔津帆,一股愤怒和耻辱的感觉袭来,迎上乔津帆愧疚的眼眸,喉咙里仿佛卡着什么东西一样,泪腺受到了刺激,若不是她努力睁大了眼睛,只怕早有泪水落了下来。而她的这一表情,毫无保留的映射在乔津帆的眸子里,晚晴任由他的大手捧住了她的脸,看着他英俊的脸上,那种落寞的,带着一种她不能理解的决然。“夏晚晴,再给我一些时间,她出现的太突然!”乔津帆的眼底里泛起的那种光芒,是笃定了选择她的,可是乔津帆眼底里的那份落寞与无奈,说明了他在乎靖嫒的,这个事实该让人欣慰,还是该让人难过呢?“乔津帆,我并不奢侈你的爱情,可是我还是~”受到了伤害!如果说最不需要你的关心(五)如果不信,让时间证明一切,他说的掷地有声,晚晴突然间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受伤的刺猬,太容易蜷缩,太害怕受伤,却早已受伤。“走吧!”当她换好了衣服,迎上乔津帆那眼眸里的坚定时,晚晴感觉像是注满了热风的气囊,再度的膨胀出来勇往直前的勇气。乔家果然准备的利索周到,餐厅内,原本的长桌,却换成了可以旋转的圆桌,桌子的四角也站好了随时待命的佣人,可见乔家早有迎接贵宾的经验。晚晴的手紧紧的扣着乔津帆的,两个人刚一出来,晚晴便感觉到无数目光袭来,此时此刻,她扬起了面孔,比之于刚才更坚定而从容。和她相比,乔津帆的儒雅卓尔,已经引得了靖道珩的赞叹。“嗯~乔津帆,一表人才,后生可畏哪!”靖道珩如此饶有意味的赞叹,顿时让桌上所有的人,脸色都变了又变,而晚晴也看到了爸妈严肃的脸,显然,靖嫒身家斐然,难以小觑的事实,会给人造成巨大的压力。“靖前辈谬赞!”乔津帆不卑不亢,微微一笑,已经将晚晴安置在那边空着的位子,并且顺势坐了下来,晚晴留意到靖道珩突然间变得严厉的目光,还有一边虽然平静,却看不透情绪的靖嫒。沿着乔老夫人的位置,左边正是靖道珩和荣娟,右边是夏正朗和葛眉巧,以及夏晚阳。荣娟身边一次坐着靖嫒,靖嫒之后才是乔季云和莱凤仪,这顺序颇为讲究,主次分明,又不能让这些人丢了身份。莱凤仪旁边坐着的便是莫凌天与莱雪。莫凌天脸色有些无动于衷,似乎身处事外,他身边便是看似心情颇好,却眉眼间闪过了一抹期待着好戏的莱雪,正悠然低头的帮助莫凌天扯着他面前的餐巾,那份周到体贴,无时无刻不在。眼看午餐就要开始,桌子上摆放的样式统一,却各具特点的餐盘,早已是丰盛无比的菜肴,正色香味俱全的等待着平常。正当乔季云开口准备招待的时候,便听得靖嫒突然间开口道:“爷爷,奶奶,我坐在这个位子,好像太造次了,让乔伯伯和莱阿姨坐过来才对,我是后辈,我应该坐到那边去!”靖嫒这话是有些突兀,但是她说的不无道理,位置这个东西,若是平时肯定不讲究的,但是这些见过世面的大人物个个都明白位子的重要性,而靖嫒坐在了乔季云与莱凤仪之上,虽然有些抬高,但并不过分,此刻她已经请缨站起,倒是让众人一愣,呵呵笑了起来。“这丫头,出门倒是懂得规矩了!”靖道珩如此一说,只见得靖嫒一点儿都不介意似的,已经起身,果然沿着她的位置,依次向上动了个位子,直到莫凌天和莱雪旁边,原本属于莱雪的位子,空下来时,靖嫒悠然的坐了下来,而她的边上正是乔津帆。固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是靖嫒却坦然无畏,明眸善睐地看向了乔津帆,晚晴不由心头一滞,靖嫒,谁给你如此张狂自信的理由。“听说,乔大哥和我是一个学校毕业的,那可是我的师兄咯,顺便我们还可以叙叙旧,乔师兄,你说是不是?”靖嫒目光清亮,那眼神里的凛然如此不惧,似乎一眼便看透了乔津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