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忧愁,回了屋她就躺下了。
林昔防备着去闩门的季云知随时开门进来,匆匆蘸了水往身上蹭了蹭就算是擦过了,然后把衣服拢得紧密板正,坐等着那人回来。
可左等右等…人呢?
“咳”她想着人会不会顾忌着她正躲在门外?便轻声说:“擦好了。”
没应声。
“咳!我,我擦好了。”
又没人应。
“云知?”她又提了提声调:“你在外面吗?季云知?”
“季云知!”她声调不断拔高,还惊了王景红一跳。
“怎么了?”她从床上坐起来:“出了什么事?”
“没事。”院里终于传来了季云知的声音,“我出去了一趟,忘了跟林昔说。”
他先对正房那边的王景红说清楚,这才来到西屋门口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了。
“擦好了?”他吹熄了灯笼,低着头端水往外走。
“你…”林昔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我出去了一趟,这院里…你也知道不太方便呢。”院里没个茅厕,他一边把水泼出去,一边充满期待地说:“真希望早点搬回家呢。”
林昔见他眉眼弯弯,笑得温润甜美,便想着可能是自己多虑了。
“没事就好。我也想早点回去呢。”她担心她的西屋,真不知道被张宛给拆成什么样了,感觉她回去可能就没住的地方了。
“今天也辛苦你了,早点睡吧。”她不好意思地谢过季云知,两个人各回屋去吹了灯睡觉。
季云知一直侧耳细听着隔壁的声音,虽然什么也听不到,但他仿佛就是听到了林昔匀称地呼吸声,令人踏实心安,心微微抽痛着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包袱。
他刚才去闩门,也确实大着胆子跑了一趟茅厕,只是回来的时候突然被一双手拽住了,吓得他差点失声。
“公子,公子别怕,是我。”
“还有我。”
身后一左一右两道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宋叔?茧儿?”
远处还有一道女人的声音压着嗓子传来:“你们快点,小心一会儿被人看见。”
季云知这才反应过来:“你们怎么在这儿?”
“我们前两天就找来了。”宋叔抹着泪:“公子没事真是太好了。”
“公子”茧儿也在一旁低泣:“委屈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