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钟离戟看着一个灵池的莲花,神色明明暗暗。
两道白衣人影从暗处出来,站在钟离戟身边。
“你们跟了那么久,就是为了看这个八卦?”
沧殿:“嗯。”
“好看吗?”
百里瑾宸:“不错。”
“······”
沧殿:“他没有推开你。”
百里瑾宸:“嗯。”
沧殿:“他不介意你亲近他。”
百里瑾宸:“嗯。”
沧殿:“他从不与人肢体碰触。”
······钟离戟生无可恋的走了。
“回来了?”第五温暖笑,单若雨看到桌边上放着的那个食盒,想起钟离戟说第五温暖在厨房煎药,里面是什么也不言而喻。
“你手怎么了?”第五温暖看到单若雨满是红痕的手背吓了一下,然后又去寻药箱。
“没事的。”单若雨看着第五温暖熟练地给他抹药包扎,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
“以前你父亲经常受伤,都是我给他包扎的。”第五温暖第一次在单若雨提到“你父亲”还有些小心翼翼,但是单若雨神色淡漠,没有什么不耐也没有什么厌烦的模样,第五温暖心里那点别扭也慢慢放下来:“他每次受伤,小伤总是跟我嚷疼,非要我给他包扎,但是真的受伤重了的时候,反倒什么都不说,还不让我知道。”
“你不难过吗。”单若雨反问一句:“他死了那么久,天上人间只有你一个人了,你不难过吗。”
大约这是单若雨跟第五温暖第一次心平气和地说这么多话,第五温暖还怔了一下。她是喜怒不显的女军师,杀伐果断,雷厉风行,但是在单若雨面前,却是所有情绪无所遁形。
“有什么可难过的。当时他不敢上门提亲,说自己保不准哪天就死在了战场上,留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世上,最后还是我请陛下下了圣旨赐婚呢。”第五温暖笑着说:“这个傻子,我既然非他不可,他又非我不可,那又何必再去思虑那么多,与其哪天他真的战死沙场,我却连一份回忆都没有,倒不如给彼此一个圆满。”
单若雨第一次开始思考这句话来。
可是钟离戟是非他不可吗?
“以后小心些,娘知道你疼,是娘对不住你。”第五温暖把药箱收好,才打开食盒把里面的药端出来放在单若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