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闭眼,他浅浅的笑出了声,目光缱绻而温柔,随后久久的停留在了那处曾被她用剑划破的床帘上。
“你一定要这么做吗?王。。。。。。一定要这么践踏着我的忠心吗?”
黑发的少年跪在暗光下,琉璃玉般晶莹剔透的脸上看不出表情。细腻的血丝顺着他白皙的额角缓缓滴落在眼睑,他平静的仿佛丝毫不惧他的怒气。
凛冽的剑风直直的将金帐切成了生硬的两半,他金色的一缕发也在少年毫不留情的目光中斩断。
陪伴的女人闻声而逃,他用冷酷的眼神对上王阴晴不明的脸,嘴唇紧闭,面色苍白凉薄。
男人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热烈的情感和颜色,心中激荡不能自已。
他是我的。
脑海中只有这一个印象。
这个总是逞强的小姑娘实在是太少露出这样的表情,她比任何人都要显得傲慢,即使与他相提并论,这份傲气也未损未分。
他想要她,不仅是身体,更是内心。
送给她很多动物的皮毛和珍宝,可是总被转送或丢弃。她虽然是战场良将,可是却天真纤细的不愿杀害那些蠢笨的牲畜。
但是令人感到矛盾的是,她对那个原本是奴隶的杂种竟然百般照拂。并赐给她过去的姓名——沙曼尔。
他以为她对待战俘是残忍的,可是她却竭尽一切能力来对待那个杂种好一些。
“王,请把那个孩子赐给我,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那么就让她承担原本属于你的命运吧,那是她唯一的用处。]
奥尔罕,你爱着我吗?
恩,我爱着王,作为乌鲁克努力着的王。
他只问过一次,她也只含糊不清的回答了一次,让他心中的妒火愈加旺盛。
男人将手中的酒杯放下,解开了身上的衣衫,那白皙如大理石般的肌肤上是各种伤疤,那是来自死亡之海的馈赠。
可是这些微不足道的疼痛,却没有亲眼看到她墓碑的那刻来的震撼。
他有过很多仆人,有过很多女人,却没有任何一人如她般奇怪。
她不会做出女子的羞恼姿态,也不会因为王的宠爱而恃宠而骄,更多的时候她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握着剑站在殿外。
“奥尔罕,你不离开。”
“王,你该休息了。等你睡了,我就离开。”
她总是一个人呆到很晚,无论雨夜还是雪天。她对他的细心,甚至让他在跋涉的途中感受到淡淡的心疼和留恋。
恩奇都曾和他说过,奥尔罕是世上除了他唯一了解他的人。
可是他却想说,她只是了解乌鲁克的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