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祈墨无辜地看着君泽,“想起什么?前世的记忆吗?”
“嗯。”轻轻的一声,是回应也是试探。
“没有。”祈墨面不改色地撒谎,继续道:“我是猜出来的。”才怪。
他就是因为没猜出来才吃了那么多醋,差点把自己酸死。
“哦,那就好。”君泽不小心说出来心里话,看着祈墨似笑非笑的眼神,连忙补救道:“我是说那就好可惜,毕竟七万年前我们虽是名义上的师徒,实则早就有了夫妻之实,当年更是许下山盟海誓,我们之间的甜蜜回忆你想不起来真的好可惜!”反正墨墨恢复记忆的可能性不大,毕竟时间过了这么久,人能回来就不错了,所以他掺一点点假也是无伤大雅的。
再说了,他说的也不算假话,夫妻之实在七万年前,担得起“早就有了”,玉简里那句“有机会我们还会再相见的”四舍五入也算是山盟海誓,所以,没毛病,就是这样。
他只是稍微修了下辞,美化语言而已,不算骗人。
“哦?山盟海誓?”祈墨嘴角溢出笑意,挑眉看向他:“说说什么山盟海誓,我听听看能不能想起来。”
“就是你我不离不弃,不管发生什么眼里心里永远只有对方一人,永不变心!”君泽就差三根手指顶头顶上发誓了,言辞恳切信誓旦旦的,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是么?”祈墨垂眸,原来他心里想的竟是这些,看来当年还是功课留少了,让他有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
尽管心里这么想着,但是祈墨耳尖还是悄悄变了色。没办法,活得再久也是没法改变脸皮薄的本质,不像君泽那样天赋异禀,活得越久,脸皮越厚。
君泽看见那截漂亮的耳尖变红,抓住机会凑上前去,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呼出的热气喷在祈墨的唇上引来一阵酥麻:“当然是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旖旎的气氛瞬间被君泽后半句话打散,祈墨不高兴地推开他,钻回被子里闷声道:“我累了,想再睡会儿。”反了天了,师父都敢这么欺骗,先晾上三天再说,哼。
“哎,别睡啊宝贝儿。”君泽现在一听到睡觉这个词就心慌忙乱的,就怕祈墨一睡不醒,他伸手扳过祈墨,将人扶起靠在自己怀里:“青九去休息了,收拾收拾我们去看看她吧,这孩子这些天没日没夜地守着你,累坏了。”
没办法,为了稳住祈墨,他只能牺牲一下搬出自家小祖宗,免得祈墨又睡过去。
“你叫谁宝贝儿?”祈墨被君泽勒在怀里,后背隔着几层布料都能感觉到他胸膛散发着的蓬勃热意。
烫得他想逃离却又舍不得,一时间整个人就僵在君泽怀里。
“叫你啊,宝贝儿宝贝儿宝贝儿。”君泽耍赖,故意贴着祈墨的耳边低声叫着。
祈墨被这一声臊得脸都快冒烟了,气急之下他放出大招:“你胡子没刮,扎人!”
果然,君泽闻言一愣,像是才想起自己面对祈墨的形象,松开人嗖地消失在寝宫,整理仪容去了。
祈墨看着他跑得比兔子精还快的残影,脸上的笑美得不可方物。
笑完后他盘坐在床上,运转灵力察看自己的经脉丹田,不错,只要自己用前世的秘法修炼,不出三月就可以恢复原来的实力。
顺便梳理完全身经脉,祈墨恢复力气起身穿衣,刚穿上中衣一双手就接替了剩下的工作,细细替他扣着,然后再有意无意地占点便宜。
莫名有种捂脸的冲动,祈墨觉得教出这样的徒弟真是自己最大的失败,满脑子想着揩油的破毛病到底是跟谁学的?!
祈墨看得出,君泽不希望自己恢复记忆,因为这一世的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就像一张白纸一样,没了师徒关系的束缚,他可以随意在那张白纸上写下自己想要的篇章,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只能远远观望。
应该感谢天帝,祈墨觉得,否则自己和君泽现在还是清清白白,连亲都不会亲过!
“好了,我们去看女儿吧。”君泽温柔地笑着,打理好形象后自信倍增,浑身荷尔蒙不要钱地向祈墨散发着。
祈墨别开眼,撇嘴,说得好像青九是他们两个生的似的,竟让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