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有种都他妈出来看!”肖究“咣当”向后门踹了一脚,转头向秦洲乔心烦气乱地说,“你的事快点解决!妈的!说完好走!真当在这表演耍猴呢?!”
秦洲乔没理他。
林枳疑惑地将目光转向他:“你认识肖究?”
秦洲乔说:“偶然认识的,不算太熟,今天正好碰到,顺道过来了。”
林枳言语间不自觉带了嘲讽:“你可真有本事,门口保安查那么严你都不死心?”
“我实在没有办法了,你微信不理我电话也不回,我只能亲自来找你了……小枳,我昨天回家后仔细想过了,我还是应该仔细跟你解释好,但求能挽回我们之间的关系。”
秦洲乔神情真挚,说得真诚,让林枳有那么一瞬间的动容,真的默认他继续说了下去。
“那个名额我主动放弃,也和学院的负责人沟通过了,他知道当年的银龙杯比赛有些问题,说如果你愿意,他们还会继续面试你,以你的能力,肯定可以顺利通过,这样你就能去心仪的音乐学府了。”
不可否认,秦洲乔这番话,的确让林枳失神心动了一瞬。
他曾经可望不可即的,想都不敢想的条件突然大大方方地摆在他面前,供他选择。
可告诉他这一切的,却是当初算计他取代他的人……
荒谬。
一想到这一层,林枳不由得皱紧眉头,原本心猿意马的条件也变得索然无味,他没什么耐心地随便应和“嗯”了几声:“还有别的话吗?你也看到了,我们班现在出了点事,我不太方便和你交谈。”
林枳瞳色偏浅,眼形清晰,卧蚕漂亮,侧脸鼻尖和唇峰的弧度柔和干净,平日里微笑的模样如春和景明般温柔,可一拉下脸,显得清冷又淡薄,十分有距离感。
大多数时间,他脾气都是温和的,好像永远没有什么事能激怒他——源于他通常懒得和别人一般见识,因为耗神又耗力,而他没有过多精力。
这还是同学们第一次看到他表现得这么抵触厌倦。
秦洲乔没想到他辗转反侧一整晚,下定决心宁愿翘课也要来立马跟他讲出的、天大的好事,林枳居然一点也不为所动,甚至对他的抵触又多了几分,即使冷静沉稳如他也不由得有些急了,一把扶住他的肩膀。
“小枳,你别跟我置气好吗?这个机会很难得,我不希望你放弃……”
“说完了吗?”林枳冷冷地打断他,不动神色地打下他的手,“快上早自习了,赶紧离开我们学校吧,你也看到了,现在我们班的情况乱得很,你不适合在这。”
秦洲乔并不放弃:“当初做那件事……是我混蛋,我不希望它直到现在还依然是你的噩梦,甚至影响你未来的人生道路,我愿意用我以后的前途赔罪,你有多热爱音乐,我知道,嗯?别生气了好不好?”
林枳原本冷淡空洞的眼神突然一闪,他眉梢轻抬,脸上带了讥讽。
“机会难得?这么难得的机会是你不要了,才像施舍一样落到我手上的,是吗?秦洲乔,你真好笑,别忘了,我原本压根就不需要你让出位置,你所得到的荣誉和机会,原本、原本统统属于我!是你偷走了!”
他说话音量的提高,令原本纠缠安缚的几个混混也不由得侧头过来。
林枳却浑然不觉,他脑中理智的弦仿佛崩断,恨不得越骂越痛快越激动:“我的噩梦?影响我的人生?呵,你配吗?你犯不着拿你的任何东西赔罪,你要做的就是离我、离我家远远的,再也别在我眼前出现——!”
秦洲乔露出伤感脆弱的神色,他不禁抓住对方的手:“小枳,那一次比赛我不是……”
“秦洲乔!”林枳的音量再次提高,“你听不懂人话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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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骜
好家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这同学究竟何许人也,居然能把向来乖巧的学神惹急眼?
这回教室里的学生真是坐不住了,纷纷凑到门口来劝。
“林枳,别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