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意真正合法合规的有多少?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我和你感情明明早就破裂,为什么还一直没离婚,正是看在你是泽民生母这点上,不想给儿子以后前程留污点。
你要是真想对你儿子好,三天之内把你生意处理好,我便既往不咎,如若是你觉得我在开玩笑,我会亲自举报你,用我的事业做担保为儿子搏一个好前程!”
周惠彻底瘫软下来坐到地上,无助摇头,“不应该是这样的,我的生意还能做大做强。”
陆国富懒得再说,直接看向陆泽民,“我和你妈会离婚,她以后不再是陆家的人,就按照你说的,等到了该赡养她的年纪,你们出钱就行。”
“离婚!陆国富,明明是你说过要好好待我一辈子,我不离婚!”周惠激动的看向陆国富,她这些年之所以生意还能进行得下去,正是在于她的身份。
要是和陆国富离婚,也回不去娘家周家,她该何去何从?
“你不愿意离婚,我会提起诉讼,且我会让上面好好查一查你的生意,到时候牢狱之灾恐怕你是避免不了。”陆国富冰冷的话一下一下敲击在周惠心上。
她不住摇头,“你不会拿儿子前程堵的,我要是坐牢,他的前程也毁了!”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听话只听你想听的,只要谁说反对你的话,你永远是以自己为主!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是不会拿儿子前程堵,我拿我自己前程和你拼了,和你这样的人在一个空间里一分钟,我都忍受不了!”
“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陆国富你不得好死!”
陆国富心累的闭上双眸,眼尾有泪珠滴落,嘴唇呢喃,“我的这一生都是不值得,你要是再闹,我不介意拉着你一起死了一了百了。”
陆泽民拉着宋玉兰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宋玉兰的心跟着难受起来。
整个房间里,只有周惠没察觉陆国富的决绝。
她只觉得陆国富肯定是在外面有女人了,才会要和她离婚,她不允许!
“陆国富你说啊,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
周惠的话被一柄黑黢黢的枪对准打断,陆国富睁开的眼里只有狠厉,手稳稳把枪口对准周惠的额头,“现在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周惠被陆国富这样给吓了一跳,见对方眼里没有一丝温情,她才意识到,面前这个男人在说真的!
周惠被吓的结结巴巴,“你不敢这样对我,我是你儿子的妈。”
陆国富抬起手将手中的手枪重重砸在周惠的脸颊上,男人的手劲多大,直接把周惠抽倒在地上。
陆泽民迅速上前,将陆国富手里的手枪卸下,按住他,“这是部队!她是女人!”
陆国富像是找到宣泄口一样,狠厉盯着被打在地上的周惠,“我虽然不打女人,可我不会不打疯狗!”
周惠捂着脸,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心里难堪到了极点,可她也被陆国富吓到了。
从前温和有礼不善言辞的刘国富,怎么会变成这样?
周惠的眼神充满了敌意与仇视,她恶狠狠地盯着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宋玉兰。她觉得这种尴尬和难堪都是因为宋玉兰引起的,如果不是她,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而此时的宋玉兰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陆泽民和陆国富那边的动静,丝毫没有察觉到周惠那充满恶意的目光以及她渐渐靠近自己的身影。
所以在周惠突然使出全身力气,猛地将毫无防备的宋玉兰推向了窗户时,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宋玉兰完全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窗户本来就是虚掩着透气,这一下子宋玉兰直接撞开窗户,整个人如离线的风筝飘了出去。
“玉兰!”陆泽民惊恐地大叫一声,迅速冲向窗边。他用力将周惠推开,试图伸手抓住即将坠落的宋玉兰,但最终只来得及抓住一片衣角。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陆泽民的心瞬间沉入谷底,没有丝毫犹豫,毅然决然地纵身一跃,紧跟着宋玉兰跳出了窗外。
宋玉兰看到陆泽民竟然也跟着跳了出来,心中猛地一惊,眼睛瞪得浑圆,心中不禁想到,这可是三楼啊!虽然不算特别高,但下面还有积雪,一个人掉下去顶多断手断脚,还有成活的机会……可陆泽民跟着跳出来,她先掉在地上,而陆泽民紧接着砸在她身上,那成活率还有吗?
然而,还没等她来得及细想,陆泽民便已如飞鸟般纵身一跃,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
随后,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两人一同落在了雪地之上。
“嗯哼”宋玉兰清楚地感觉到身下传来一阵沉闷的声响,过了好几秒,她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原来陆泽民用自己的身体充当了她的人肉垫子!
赶紧爬起来,“嘶”腿部传来的剧痛让宋玉兰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来不及细看自己的脚怎么了,宋玉兰赶紧查看陆泽民情况,“泽民,你哪里痛?”
陆泽民缓缓地睁开眼睛,布满红血丝的双眼看上去疲惫不堪。
见宋玉兰还生龙活虎,嘴角微微上扬,但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便陷入昏迷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