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夕把抚在脸上的手拿了下来,不自在地&ldo;嗯&rdo;了声,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胡乱播着台。对于恋爱这样的事情,她是真的没有一点概念,除了那天夜里和林江南在床上滚来滚去之外,跟别人连太过于亲昵的动作都没有。她是真不太习惯这样的肌肤相亲。
林江南也不恼,在秦文夕红透了的脸上亲了亲,就去书房忙工作去了。
吃过晚饭,林江南继续回到书房忙工作,她是真忙,之前关于安邦的名人代言的事情,这事儿她摆了安邦一刀,虽然说她做的不地道,但是在她大手笔的宣传之下,自己赚了金银满钵,同时安邦也没有亏到哪里去,因为林氏宣传实在太到位了,以及乔杉的影响力不可小觑,安邦的产品也跟着卖的很火,要说安邦亏到哪里去了,亏了一笔请寇栖木的钱和印刷海报的钱。这笔钱也真不多。
但是却被安邦小心眼的老板惦记上了,最近跟自己手底下的几家代加工厂走的很近,意图提高成本价使工厂开产能给安邦。事儿不大,但是处理起来也挺麻烦。这不临近过年了,要准备些礼物给工厂送去。人情来往嘛。
她正在理名单的时候,书房的门响了,这个时候敲门除了秦文夕也不会有谁了,她头也没抬,&ldo;请进。&rdo;
林江南摘了挂在脸上的防蓝光眼睛,把脑袋从电脑中拔了出来,抬头一看,秦文夕身上松松垮垮挂了件睡袍,头发上还带着水汽,里面可是真空,走路的时候两腿还在睡袍下面一荡一荡,荡得林江南一阵气血翻涌。
她赶紧拉着秦文夕在沙发上做了下来,拿起一边得毯子给她披上,说:&ldo;你不冷么?&rdo;秦文夕摇了摇头,说:&ldo;不冷啊,刚洗完澡。&rdo;
林江南在旁边沙发扶手上坐下来,心想,刚洗完澡来找我,这不是来引人犯罪么,她说:&ldo;你怎么过来了?&rdo;抬手看了下腕表,十点半了,时间也不早了。
秦文夕小心翼翼地问:&ldo;打扰到你工作了?&rdo;
林江南笑了下,说:&ldo;没有,我已经收尾了。&rdo;她低头看了下显得有些支支吾吾的秦文夕,又问:&ldo;怎么了?&rdo;
秦文夕支支吾吾地讲:&ldo;我不知道该做什么。&rdo;继续绞着手指。她在床上躺了好久好久,一直在想这边工作和父母都搞定了,突然间就这么多出来一个月的时间让她安排,她也不知道要去做什么。之前二十多年的生活,全部是在父母的安排之下,即便有自己的主见,也很快会被打压下去。之前偷偷去四川支教,还是因为学校和四川那边有活动的联系,自己才能去的。
她有自己的意愿,但是突然间要让她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安排这一个月的时间做什么,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想了半天没有一点头绪,就跑来问林江南,林江南向来有主见,来问她准没错。
不知道做什么?什么不知道做什么?穿成这样来找我不知道要做什么?想到这里林江南心里面就歪了,她说:&ldo;你可以先去暖被窝啊。&rdo;我马上就过去。
&ldo;额&rdo;秦文夕觉得林江南这个建议还不如不给,这个答案明显就是跑偏了。她觉得林江南误会了,就要给她解释清楚,说:&ldo;我是说我这一个月不知道该做什么。&rdo;
林江南长长地&ldo;哦&rdo;了一声,说:&ldo;不知道这个月该做什么啊,这个好办,我给你安排好不好?&rdo;秦文夕不知道该怎么安排,而她管了整个陈氏,最喜欢的就是安排。
秦文夕就知道问林江南准没有问题,很满意,准备回去睡觉,见林江南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便问:&ldo;你看我做什么?&rdo;
林江南突然觉得,喜欢一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而且还慢热的人真心是煎熬,她说:&ldo;你要不要先去把被窝暖了,我马上过去?&rdo;她能怎么办,慢慢撩呗。说完的时候把钻进秦文夕的睡袍里在大腿上摸了一把,啊,不想忍,但是还有工作没做完。
林江南的手很热,让秦文夕觉得好烫,这会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做了一件蠢事情。蹭的一声站了起来,抱着毯子逃一般地离开了书房。
林江南只能默默坐下来继续做完手里的工作。
快十二点的时候,林江南从书房出来,打开自己卧室的门,没有见到秦文夕,无语地去洗澡,心想,下次应该和秦文夕交代清楚暖哪个被窝。
但是她也没准备放弃和秦文夕睡在一起的机会,洗完澡吹完头发,打开秦文夕的门,刺溜一声钻进了她的被窝,一把抱住对方温暖的身体,有人暖被窝的感觉真好。秦文夕睡得正熟,在林江南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了过去。
林江南给秦文夕订了这周末去昆明的机票,她在漓江那边有个朋友,开了个民宿,把秦文夕送过去住一段时间。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
她开车把秦文夕送到机场,等到秦文夕进入安检就回家了。然后窝在书房继续忙工作。没过多大一会儿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匆匆忙忙跑下去一瞅,竟然是秦文夕回来了。
秦文夕抬头看见站在楼梯上的林江南,眼里面略带闪烁,她说:&ldo;我忘了件很重要的行李在家了。&rdo;
第15章第15章
秦文夕当时站在候机大厅,看着接驳车来回把一拨人又一拨人接向飞机,她环顾了一周,发现没有一个人是她认识的。捏了捏握在手里的行李箱拉杆和机票。她突然想起了大四那年去医院拔牙的事情。
她被智齿智齿折磨得疼的实在是不行了,于是去医院看牙医。医院要赚钱,所以让她在拔牙之前去验了血常规,拍了牙齿的ct,等她拿到所有的结果的时候回到牙科,医生默默得看一会儿牙片说:&ldo;这颗牙可以拔。&rdo;然后以今天时间太晚了为理由,让她明天一早来。
第二天一早秦文夕早早地来到医院,发现前面已经排了好几个人在等着拔牙,她坐在门口的长椅上,听着里面传出来凿子和电钻叮叮咣咣的声音,强忍住内心的恐惧,出了一身冷汗。盯着自己的手机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准点一个小时之后没有轮到自己,果断站了起来,跑了。
最后智齿也没有拔掉,等待拔牙的过程太煎熬了。
在听到广播里面播报登机消息的时候,秦文夕发现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迈开腿向前走一步,她脑袋里面回响的只有一件事情,她要一个人坐那么久的飞机,还要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住一段时间,要一个人玩,一个人和陌生的人打交道。就像是她当时一个人等待拔牙的时候,太煎熬了。
她又想到林江南,和她夜里温暖的怀抱,决定不再忍了,拎着行李箱打车回家。
林江南看到拖着行李箱回来的秦文夕开心坏了,原本还在因为要好几个星期见不到人而情绪低落,现在秦文夕回来了,她觉得自己这一月不用煎熬了。
说着下楼去拉秦文夕,边走边说,&ldo;你忘记什么重要东西在家了?&rdo;秦文夕憋了一会儿,还是把自己不愿意一个人出去耍的心情告诉了林江南。
林江南更乐了,这是在邀请自己跟她一起去呢还是邀请自己跟她一起去呢。扭头看见秦文夕拖着行李走得那么慢,把人一把抱了起来,也不管什么行李了,进了卧室,然后把人扔在床上,最近因为顾及着秦文夕的情绪,即便晚上睡在一起,自己也是忍耐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抱在一起睡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