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长老又继续说道:“况且,祖先创建宫门的初心就是为了护卫族人安宁,只要于宫门有益那便不算是坏了规矩……”
雪重子认为雪长老所言有理,便没再反驳下去。
可就在这时,门外却响起一阵急促脚步声,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下一秒,一名侍卫面色凝重地跪在两人面前,开口道:“出事了……”
徵宫,医馆。
此时,医官已经将药和包扎工具送到了房间,并识相地退了出去。
房间内,只有宫远徵与云以抒两人,也只有他能为她包扎。
宫远徵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之人,犹豫片刻后,终于上手将她伤口处的衣服剪开为她包扎。
终归是男女有别,宫远徵全程未敢直视她,而是余光去扫她伤口所在位置。
血参吊命,白霜粉止血,加之他先前已经为她输送内力护住了心脉,现在的情况终归是稳定了下来。
但由于她本身身体就比常人虚弱,再加上失血过多,所以并未完全脱离危险。是生是死,熬过今夜才能见分晓。
此时也已疲惫不安的宫远徵,脚步虚浮地走了出来。
一出门,便看见了守在门外已久的宫尚角。
宫远徵却突然觉得脚步发虚,身子微微一晃,宫尚角见状立刻上前将他扶住。
他眉头紧锁,面色沉重地询问眼前人:“你没事吧?”
宫远徵伸手摆了摆,示意自己无事。但见他这副样子宫尚角仍旧不放心,便将他扶到了一旁坐下,他迅速抓起宫远徵的手腕,两人的掌心相合,一阵一阵地不断给宫远徵输送着内力。
直到宫远徵脸上重新恢复血色,他才停了手。
宫远徵一只手将整个身体撑起,另一只手则捂在胸口之上。缓了许久,他才抬起头看向宫尚角,着急问道:“哥……人抓到了吗?”
宫尚角点了点头。
宫远徵又继续问:“那女客院落那些新娘呢?可有问题?”
这次,宫尚角却摇了摇头:“看来是我猜错了……”
“至少还是有收获的……他死了吗?”
宫尚角微微一怔,反问他:“他是生是死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听到这宫远徵瞬间咬紧了牙关:“要不是哥哥说要留活口,他早就死了几百次了……”
宫尚角心中却突生伤感,在他看来本是万无一失,谋划周全之策,却险些又将宫远徵置于危险当中。
“是我失策了,竟没想到将他逼上绝路后,他会对你出手,终归是我没护好你……”
“穷途末路之辈做出什么事来都不稀奇,只是没想到竟会牵连别人,也没想到她愿意以命护我……”
说到这,宫远徵的眼神不自觉地便朝着云以抒所在房间的方向看去。
“我也没想到……”宫尚角也喃喃自语地说道,显然他也被云以抒的一番举动搞得有些迷茫。
宫远徵突然转过身来,神情严肃地问道:“哥,现在你还怀疑她吗?”
宫远徵的这一问倒也真真切切地将他问住了。
的确,倘若云以抒真的是无锋之人,她实在没必要舍命护住宫远徵。否则,将命丢了不说,也会让无锋在宫门中的谋划功亏一篑,实在是百害而无一益。
宫尚角眉头始终紧锁,没有正面回答宫远徵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