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包厢里,看着那雪白的灯光打向了这对明星马戏夫妻,那灯光有些格外刺眼。
“嘭!”
有谁捂住了我的眼睛?
母亲已经蹲下身把我搂进怀里,不停的喊着:“提宝,提宝。”
妈妈其实不用那么担心的,其实前段时间那个黑帮的突突突哒哒哒就在我的幼稚园隔壁,我在楼上看得清清楚楚——子弹打进脑袋的话会突然爆开,脑花都会溅出来。
GCPD虽迟但到,那次能来的这么快,估计也是因为旁边是哥谭的上层阶级幼儿园。
因为压力使脑袋爆开的场面可比现在这个刺激多了。
我告诉自己是小场面,安抚的拍拍妈妈的手,伸头继续往包厢外看。
灯光还是那么的苍白。
那个还笑着与我合影的格雷森哥哥呆呆愣愣的站在高台上,我看不清他那双蓝色的眼睛,他现在怎么样了?他在想什么呢?
“提宝!”
母亲的声音好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他用那双细嫩的手摩梭着我的面庞,我才发现我已经泪流满面了。
“别怕呀,提宝,这只是个意外,呼吸,来,跟妈妈学,深呼吸。”
新鲜的气体涌入我的胸腔,我终于重新开始思考。
“妈妈!我要去看看迪克!”我要去看看那个笑容比哥谭的阳光更灿烂的迪克,我想去抱抱他,我想去安慰他,我……
“不,提宝,我们回家。”
只有5岁大的我被母亲抱在怀里,像袋鼠妈妈负子袋里的小袋鼠,珍妮特的身上有一种清浅的玫瑰香,她的气息将我包围,就好像有人在我的世界里树立了一层坚不可摧的屏障。
我是安全的。
我是被保护着的。
这种感觉是如此的明晰以至于其实一直在困扰着我的哥谭的阴影离我远去。
那迪克呢?那个飞翔的小鸟呢?
他还没有离巢,就已经失去了父母,现在又有谁去保护他呢?
上流社会的观众在发生了如此令人惊诧的事故过后自然有人将他们带离此处,我抱着母亲的脖颈,听到来自耳边的纷纷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