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刹那的惊愕之中,我疾呼着“多多!多多,你这是要去何方?”我的声音如同追风的箭矢,紧紧尾随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
然而,我的呼唤似乎被无形之手扼住了喉咙,未能触及那即将消逝的耳畔。
易栩栩,我的挚友,她竟连一丝回应都未给予,任由那些身着素白长袍的轿夫,如同阿飘魅般穿梭在人群与光影之间,对我的存在置若罔闻。
“停下!请停下那顶轿子!”我近乎是嘶吼着,双脚如同被无形的力量驱使,迅速拉近了与那轿子的距离。
最终,我毅然决然地挡在了他们的去路上,将一切可能的退路尽数封死。
领头的是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她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在我身上来回游移,手中轻摇着一把绘有繁复图案的团扇,而那扇面上赫然写着一个触目惊心的“媒”字。
她的声音冷冽如冰,穿透了周围的喧嚣:“何方神圣,竟敢阻挠嵊城城主的婚礼?莫非你不怕魂魄被拘,永世沉沦于大叫唤地狱的深渊?”
嵊城城主?大叫唤地狱?这些词汇对我来说如同天书一般,既陌生又让人心生畏惧。
但此时此刻,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让这些来历不明的人带走易栩栩。我挺直了腰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别用这些虚无缥缈的威胁来吓唬我,我连阿飘都不怕,还会怕你吗?快把人放了,否则我绝对会让你们付出沉重的代价!”
我的话音未落,那女子便发出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那笑声尖锐而刺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她缓缓说道:“既然你说你不怕阿飘,那就让你亲眼见证一下吧。”
话音落下,一阵阴风骤起,所有白衣人的衣物瞬间飘飞而起,露出了他们隐藏在衣袍之下的真面目——一排排整齐划一的骷髅骨架。
它们的嘴巴一张一合,发出令人心悸的咔咔声,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怨念与仇恨。
那一刻,我所有的勇气与坚定都化为了乌有,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原来,这些白衣人竟然全都是阿飘魅!但即便如此,我也不能放弃对易栩栩的救援。我咬紧牙关,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与绝望,再次站了起来。
“哼,看来还真有不怕阿飘的。”那女阿飘冷笑一声,团扇轻摇,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把你抓回去给城主当小老婆吧。”说着,她便招呼两个手下朝我围了过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迅速从怀中掏出了紫火丹,高高举起,声音虽微颤却坚定无比:“别过来!你们应该认识这个东西吧?再敢靠近一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紫火丹的出现显然让那女阿飘大吃一惊,她的眼神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光芒:“紫火丹?这可是酆都大帝的随身之物,怎会落入你手?你到底是谁?”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冷冷地回望着她:“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必须放了我的朋友。我相信你也识得这颗紫火丹的威力,不想惹祸上身的话,就最好按我说的做。”
然而,那女阿飘却并未因我的威胁而退缩,反而更加嚣张地笑了起来:“紫火丹我自然认得,但你偷盗大帝圣物的行为已是大罪。我不仅要将你抓回去交由大帝处置,还要让你尝尝背叛者的下场!”
话音未落,她便挥动着手中的团扇,一股强大的风暴瞬间席卷而来,将我整个人卷入了其中。
我试图唤醒紫火丹的力量来抵抗这股风暴,但双手却像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一般,无法动弹分毫。
在风暴的肆虐下,我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眼前的景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些熟悉的坟山、树木和山林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古代园林。
女阿飘带着她的队伍和轿子轻车熟路地进入了园林之中,而我则如同一片落叶般被卷入了这未知的深渊。
园林之中传来一阵阵刺耳的琴声,那琴声既不成曲调又难入耳,仿佛在折磨着每一个聆听者的耳膜。
然而就在这时,女阿飘带着我们来到了荷塘边的一座八角亭前,琴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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