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吗?”营业员反复问了一句,声音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我没钱。这三个字卡在喉咙口既是无奈又是无助,我一定要赔给赵幂的,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偷偷穿也不会这样。
我急得背上都贴出一身的汗。
“要。”
岑辞直接叫人把裙子包了起来,然后把钱付了,把袋子甩在我手里就走了。
我感激的看着岑辞,有好多话想说,却被岑辞的手机声打断了。
“岑辞,你在哪里?”
我一听是杜清雅的声音,立即往后退了两步,好像怕她能从手机里看到我一样。
我害怕发狂的杜清雅。
“马上来。”岑辞对杜清雅依旧很温柔,这三个字像是甩在棉花糖上,又轻柔又甜蜜。
我闷着头转身,很识趣的自己走了。
回去的路上我都不敢坐车,想到还欠岑辞这么一大笔钱,我就觉得喘不过气来。
路过药店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走进去指着岑辞常吃的药买了几盒。
“你再买一盒吧,送个小药箱,放在背包或者行李箱里又方便还不容易忘记。”
药店的阿姨拿出一个小药箱,大约两个手掌那么大,塑料的,其实不值钱,但是阿姨一句不容易忘记让我有些心动。
药店的阿姨打开药箱,“里面还有一个药盒,分七天,随身携带,你能这种年轻人最容易忘记吃药的。”
我鬼迷心窍的买了下来,把药整齐的拍在一起,药盒里也剥了几颗。
做完这一切我才想起,我为什么要做?
带着这种疑惑,我走了靠近两个小时才到岑家,手里的药盒就放在了岑辞的房门口。
我刚回到房间就听到楼下有脚步声,我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在岑家见到杜清雅了。
此刻,却听到了杜清雅的声音。
我的手握住门把,差一点就像以前一样走出和杜清雅打招呼,但是转念一想才想起来,我们都不一样了。
我脑袋靠着门,耳朵贴了上去。
“这药是谁给你准备的?”杜清雅的声音似乎有了变化。
“佣人。”岑辞平静的回答。
我咬唇抬手捂住口鼻,好像怕自己的呼吸声都被他们听到。
直到传来岑辞房间的关门声,我才拉开门缝,心里很害怕自己准备的药箱会被他踹到一旁。
做贼心虚的感觉,让我的心剧烈的跳动着,眼睛贴着门缝向外看,发现原本已经进去的岑辞突然又拉开了门。
岑辞的目光很明确,就是看着我这里,我被他的目光吓住连关门都忘记了。
岑辞看着我,复杂的目光渐渐淡去,他也关上了门。
我盯着那扇门许久,久到喉咙拔干才回神,看到门口的药盒已经被拿走,我才关上自己的房门贴着门板坐在地上。
手心抚着心口,跳动的越来越没有规律。
以前是见到岑辞的紧张,此时变成了一种本能的躁动不安。
傍晚的时候,赵幂来拿衣服,我害怕的将两条裙子交给了她,脸颊压得快要贴在胸口,深怕她看出来自己的裙子被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