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其深淡淡低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接了过去。
似乎犹豫了一下,向她开口,声音虽然寡淡,但声线却十分好听,像闷热的夏中抚过耳边一丝清风,“谢谢。”
很酷,但又有点乖。
邵灼清挑了挑眉,没再说话,从他面前走过去。
邵其深还留在原地,大掌轻轻松松地就握住了小巧的瓶身。
他朝邵灼清的背影看了一眼。
-
有时候一些没有发生的事最好还是不要说。
比如,下午,邵灼清的牙就开始疼了。
祝艺和纪梦在她面前还故意说着怎么给邵其深下绊子的招数。
邵灼清捂住了半侧脸,祝艺和纪梦看了看她的脸色,就立马不再谈论邵其深。
关切地凑到邵灼清面前,“灼清,你怎么了?”
“头疼。”邵灼清听她们出的馊主意听得头疼。
头疼怎么捂着脸?
说疼就疼得邵灼清半张脸,连同耳后都带着疼意。
她一般喜怒不形于色,此时就算疼和平常皱眉的模样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祝艺她们在一旁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关键时候,邵灼清还是指望了自己,掏出手机发消息简言简语地告诉了邵母她的情况。
不到半个小时,邵灼清就从学校离开了。
到了医院,看牙医确诊为急性牙髓炎。
邵灼清不是犹豫的性子,医院和邵家有些关系,立马安排了小手术。
打完麻醉,用牙机钻开了牙髓腔,减压,等一系列操作之后,邵灼清才觉得重生后对她最大的挑战已经过去了。
带着满口的药味,临近傍晚,她到了家。
太阳落下半个头,远远地望过去像藏在他们家别墅的后面。
邵母在一旁交代着一块跟着去的周阿姨,“周姐,这个药你一定要记得提醒她吃。”
邵灼清刚下车,就看到邵其深踏着昏黄的落日光辉,长腿驻地,恰好自行车就停在她们面前。
眼神淡漠地从她脸上一扫而过,从车上下来,将自行车交给一旁出来迎接的人,一句话未说,先她们一步进了别墅。
邵灼清话都说不出来,她让邵其深坐车回家,却忘了告诉他司机送她去了医院,也忘了告诉家里再派一个司机去接他。
-
邵其深眸中波澜不惊。
反正,也是他习惯的小把戏了。
将她给他的,已经冲干净的玻璃杯随意丢在了客厅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