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两个oga安安静静躺在床上,不约而同往床边挤。季小岚生气之余,又对边上这个oa感到十分好奇。一叠声问:“你几岁了?你跟我表哥什么关系?你这伤谁打的?你没有家吗?为什么要住在这里?你叫什么名字,宋知习?那个知?哪个习?你有没有认识的优质alpha?你借我点钱呗……”以上问题都得不到满意的答复,季小岚气鼓鼓地说:“都怪你,破坏了我和我表哥的二人世界。”宋知习说:“我也不想来麻烦他,我一开始想在学校边上找个小旅馆住的。”“对啊,那你怎么不住?”“同学抢走了我的钱包和身份证。”“啥玩意儿?”季小岚不可置信。“我舍友说我偷了东西,又没钱赔,就扣押了我的身份证和手机。我没钱没手机,别说住旅馆了,坐车或者打出租都不行。”季小岚没话说了,憋闷又气恼地踹了一下被子,一方面是为小宋受的委屈而打抱不平,更多是气他忍气吞声的窝囊样。“你怎么了?”宋知习惶恐地觉得,程老师这个“表弟”恐怕不好相处。“我说你怎么那么没用,他们污蔑你,你不会还嘴啊,他们欺负你,你就先给他来一嘴巴子,抢你手机你先把他手机砸了,你打不过?打不过你牙齿在吧,上嘴往他脸上啃啊,可憋屈死我了!”“没事的,我还好……”“好个屁!”季小岚吼道,“气死我了,越想越气,我睡不着了。”“对不起。”宋知习小声说。“你给我道个什么歉啊?你给我道歉,我……我……明天我跟你去你学校,把那几个贱人的嘴给撕烂了,让他们乱攀咬人。”“谢谢你。”宋知习看这他说。“谢我干什么?”“谢谢你相信我,我还以为,有证据的情况下,没人会信我。”季小岚沉吟了一会儿,哼道:“你既然是他的学生,人品想必还是不错的,我不是信你,我是信他。”第二天,程廿被一阵轻微的动静吵醒,他看了看手表,已经早上九点了,春节在家好几天不需要早起,他的生物钟已经有些懒惰了。桌上摆着一些小米粥和热腾腾的包子,宋知习在厨房里收拾,将锅碗、置物架、油烟机等目之所及的用具擦得锃光瓦亮。“程老师醒了吗?来吃早饭吧。”宋知习回头看他醒了,笑着招呼他。“这些都是你做的。”程廿打量着桌上看着不错的早饭。宋知习腼腆道:“不是,是我在楼下的早餐店买的。”“怎么能让你花钱。”“程老师。”宋知习立刻道,“我来找您借宿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就让我做点什么报答您吧。”程廿看了看一尘不染的厨房灶台:“你是客人,不必太辛苦,不过如果你愿意,那就做吧。”“嗯!”宋知习点点头,露出了一个舒心的微笑。“我先去洗漱,你叫小季起床。他起床气大,等我洗完了也不一定能起,不过这样正好,省得厕所不够用。”宋知习去房间里叫人,程廿刷着牙,果然听到他因为睡眠不足发出不满的嘟囔。无奈地摇摇头,这两个孩子,好比一个天一个地,各有各的难念的经。三个人一起生活了几天,生活过得轻松又愉悦。小宋主动包揽全部家务,衬托得季小岚懒惰的性情,他一方面对小宋的照顾很是享受,一方面又颇有怨言。好在小宋能忍,小季说什么,他都一笑了之。两个小孩只差了一岁,且都是o,家庭背景半斤八两,为人处世和生活作风居然能相差这么大。程廿也感到无奈。出租房从热闹到冷清,一天之内又变得热闹,甚至还有些拥挤,程廿的心境也相较以往有所不同,甚至觉得这样的生活十分不错。程廿在阳台打电话,那头杰奎琳听了小宋的遭遇气得锤桌子,他们一致认为是赵极琪买通人使绊子,却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治他的。如果是之前,程廿之前还能找赵煊帮忙,可现在不行了。“我这边还有个prada的秀要走,实在离不开,拜托你照顾他几天。我回去再好好补偿他。”程廿顿了顿,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养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呢?”电话那头正是半夜,夜色下,繁华的米兰城灯红酒绿,杰奎琳看着窗外的霓虹,轻声叹气。欧洲人很少像本国人一样叹气,但杰奎琳似乎与那个国度的人打过很久的交道,以至行为习惯都耳濡目染。挂电话前她道:“等我回去,我再告诉你吧。godblesshi。”程廿给大洋彼岸打电话,留两个小孩在客厅盯着屏幕,程廿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给他们放了个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