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非安抚的拍着叶衍的后背,回头道:“事情真相还未查明。各位所说的人证不过只是看到了我父亲死在小汜面前罢了。小汜我从小看到大,他绝不是这样凶残的人。还望各位给在下时间查明真相。”
这些人心里安得什么心,陈非心里跟明镜似的,一清二楚。不过是觊觎闽中陈家百家之首的位置罢了。为何急于惩治叶衍也不过是因为先前剑术大会叶衍轻松夺魁名扬天下,各世家怕陈家势力更加庞大罢了。
既然所有人都包藏祸心,杨家,李家,莫家,玄家,白家等世家都不想叶衍活着,那我又岂能眼睁睁看着外人来分裂陈家。
密道外似乎又走进来几人,率先露出面容的是一袭红衣的少年。
“觏闽公子。”“觏闽公子。”“觏闽公子。”
此人正是白枫。
“觏闽公子。你来得晚有所不知,这叶有汜。。。。。。”
那人穿着莫家家袍看来是莫家的内门弟子,白枫扫了他一眼道,“我知道。”随即走了两步道,“陈公子。还望你能够将叶衍交于我带回白家。”
陈非冷哼了一声,完全摒弃了以往翩翩公子的模样,语气冰到极致,“交于你们白家?若在下没有记错的话,觏闽公子与我师弟向来水火不容。不知你安的是什么心呢?”
白枫面色一僵。
莫家的人抢着答道:“陈公子,众所周知你那位好师弟仗着修为高肆意妄为,在我莫家修习丹青时也不顾莫家家规。觏闽公子这样的名士哪能与他相较?”
陈非‘哦’了一声,平日温和如春风的眼神此时变得冷冽甚至戾气十足,嗓音低沉得让人觉得冰冻三尺一般,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如果你们修为有他高,也可像他一般肆意妄为。莫家丹青会你当我不知内情么?觏闽公子似乎也一同被关押在云仙山上受罚。为何我师弟就不能与觏闽公子相较了?说到底,你们一个个修为高不成低不就,年过半百还不如一个十六岁的后生,心里嫉妒罢了。”
一人骂道:“陈无渊,你们陈家有事时,我们百家那次没有帮忙?这次陈宗主和陈夫人失踪不也是我们帮忙找的?我们尽心尽力,你却如此说我们?!是否有违名士的名声?”
陈非轻轻放开了叶衍,改成抓着他的手,将叶衍整个人掩在身后,“那么,请问这段时间在我陈家蹭吃蹭喝,随意乱打陈家弟子的人又是谁呢?你们在陈家这半年来又做了什么呢?哦,我想起来了,吃了睡睡了吃。哼!名声?你们跟我谈名声?那么你们呢?真相未查明之前便要处置我陈家弟子,管到别人家弟子头上,你们又有何资格谈名声?”
原本派来帮忙的也都是外围弟子,修为不高,这下全被陈非这席话击中了软肋,个个咬牙切齿怒火中烧,眼看着局面就要失控了。
“无渊公子!”原本跟在白枫身边那几名少年突然喝道。
陈非一看,露出一个‘十分真诚’地笑容,“厌阳。”
莫厌阳被这个笑容瘆到了,搓了搓手臂,“无渊公子,我们先将陈宗主的遗体处理一下吧。”看向莫家弟子,道:“你们先退下。”
莫厌阳带着莫家人走了,其他世家弟子见情形不对也赶紧跟着出去,边出去还边义愤填膺的骂着叶衍狼心狗肺。
最后,密室里只剩下了白枫、陈非、叶衍、陈臻、以及地上那个不知名的弟子。
叶衍在密室安静下来,似乎找回了点神智,但仍旧站在原地,抓着陈非的手一动不动的说‘我没有’。
白枫走了两步,想去抓叶衍,被陈非挡住,两人眼神碰撞,电光火石间像是打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最后还是叶衍晕倒在地上,打破了僵局。
“小汜——”
“叶衍——”
☆、孤军
陈臻被叶衍刺杀之事就像风一样吹向了仙门百家。
先前慕容琴之死同样算在了他的头上,拿同门师兄弟试药的事也算在他的头上。
各家正义之师集结,誓要将叶衍碎尸万段。
世人都道叶衍白眼狼,陈家日日有人拜访,只是这拜访里却全无以往的恭敬之意。
而陈非继位宗主后,在人前丢下这么一句话。
“有我在一日,便是谁都动不得叶衍。”
闽中陈家渐渐被各家孤立针对,被骂包庇罪人,甚至连下山买菜都能听到那些老人家指着他们鼻子骂,为何不将叶衍凌迟处死。原本一直在闭关的陈家长老们,忽然出关,几十人以长辈要挟陈非处置叶衍好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事情僵持了半年左右,就在陈非即将说服长老时,叶衍逃走了。
叶衍从出事起便一直被关押在炼丹房,如今,炼丹房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