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听说你得了一种怪病?”董莉莉阴阳怪气,“不会是那种病吧?”
白沫投向别处的眼神瞬间归位,犹如一把剪刀,直直地刺向董莉莉,散发着冰冷光芒,“把话说清楚!”
董莉莉从来没见过白沫此刻这般神情,有些渗人,但这里是行长室,里面屋里就坐着她的男人,她料想白沫不会乱来,于是,胆儿愈发大了起来,“啧啧,你可真是不要脸,得了那种脏病还好意思提,你不要脸我都替你害臊!”
放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白沫压抑着内心想要将将董莉莉拎起扔下楼的冲动,挑眉还击,“董莉莉,我脖子受伤住院全单位的人都知道,你到底是用那颗奇葩脑袋幻想出来的我得的是那种脏病?不会是,你曾经得过吧?”
“你放屁!”董莉莉表面装得冷艳得体,实际上被董副行长给宠坏了,一生气就满嘴脏话不堪入目。
“其实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只要大家彼此心知肚明就行了。”白沫扯唇一笑,在董莉莉气得一脸铁青两眼怒火燃烧之际,又火上添油的加上一句,“你放心,里面那个你用过的男人,至少咱们单位的人是不敢再用了,谁不怕死?万一被传染了,你说该怎么办呢?”
董莉莉彻底被白沫点着了,气急的她抬起巴掌就朝白沫的脸扇了过去,只是,眼看着就要‘啪’的一声扇上她的脸,
却在下一秒,手腕被抓住,紧接着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她无法忍受地痛嚎出声,“啊疼啊……”
她的嚎叫声太过于吓人,以至于整个楼层的人都跑了出来,雷逸辰也在此刻走了出来,但看到眼前一幕时,眉头不自觉皱起,“怎么回事?”
“我……我的手腕……”
董莉莉的手腕依旧被白沫抓在手里,此刻,很多人喂了过来,她才慢悠悠地松了手,抬头看向雷逸辰,淡淡出声,“雷行长,你上一任秘书好歹还知道公私分明分得清轻重和场合!”
言外之意很明显,两人发生冲突的原因就是董莉莉公私不分胡搅蛮缠,仗着是他的情人的关系对下属进行各种刁难羞辱,就算是被她捏断了手腕,也是董莉莉自找的,和她一点关系没有。
董副行长也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听到白沫那样说话,便立马不满起来,“白沫,你怎么说话的?莉莉怎么就公私不分不知轻重了?”
白沫回头,看着满眼怒意的董副行长,淡淡出声,“她心里清楚。”
“爸爸,我什么都不知道,她一上来就往行长室里闯,我不过是说了一句‘行长在忙,我先进去通报一声’,她立马就火了,而且还叫嚣着说她是行长前妻,不需要通报,让我滚开,然后……然后她就拽住我的手腕想将我推开……呜呜,爸爸我的手太痛,一定是断了。”董莉莉哭得一脸伤心,那一番合情合理的话让众人的视线一下子对准了站在那里沉默不语表情平静的白沫,一个个群情激奋,恨不得扑上来将白沫给吃了然后得到董副行长的大力赞赏。
“平时看她挺文静挺懂礼貌的,真没想到还是个泼妇!”
“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这样的女人多得是,虚伪!”
“还好意思提行长前妻?哎呀,我都替她害臊,见过不要脸,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哎,你说,行长会袒护谁?”
也有人在窃窃私语。
“这还用说,当然是董莉莉,两人现在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昨天中午,我还看见他们两个在办公室里做那个……”
“什么?这么迫不及待?”
“你没看见董莉莉那浑身的妖精样儿,有几个男人受得了。”
“要我看呐,没准是董莉莉瞎说,白沫我了解她,挺懂事明理的一人,根本不像是说出那种弱智话的人。”
“就算不是,大家又岂能不顾董副行长的面,替她说话?”
“也是,那就可怜了。”
……
周围是各种指责的声音和不屑白眼,白沫站在人群中间,犹如被一片汪洋大海隔离的孤岛,内心一片苍凉。
对于董莉莉的瞎编乱造,她不想回应;有些事越描越黑,有些人,之所以不理她,是因为打心底看不起,觉得她连让她回应的资格都没有。
抬头,看向站在面前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开口说道,“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我下楼了。”
白沫转身想要离去,胳膊被拽住,她回头对上雷逸辰黑沉的眼睛,“你先进去!”
白沫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径直走进行长室,就在她关门的那一刻,她听见董莉莉伤心地哭诉,“行长,就这么算了吗?我的手腕快要断了……”
“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我想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这种情况我不想再有下次,不然,你就回到下面继续做你的柜员吧。”
雷逸辰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寒冷,让靠在董副行长身上的董莉莉心底一颤,连手腕上的疼痛都忘了。
众人一看行长的态度,都心知肚明,各自回屋继续工作。
雷逸辰也在同时转身进了办公室,门外,董副行长看着自己的女儿,恨铁不成钢地叹息一声,“你到底要丢脸丢到什么时候去?我的一张老脸都被你丢尽了!”说着,也转身离开。
自己女儿什么德行他最清楚,那会是个善茬?
原本热闹的走廊,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董莉莉站在那里,一只手握着另外一一只手的手腕,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满是恨意。
抬眼,瞪着紧闭的室门,咬牙切齿地低声道:“白沫,你这个贱人,总有一天我活剥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