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乘着传送符回到了虬岩派大门口。
“咱们现在是道侣了,拉手。”沈彦钧一伸手等着对方略带无奈的回牵着后,一脚踏了进去。
面前的场景微晃,沈彦钧张开眼时,眼前到处都贴满了喜字,红灯笼红绸带隔一段距离就会挂一个,俨然一副要办喜事的样子。
青年看着,一脸激动的抓着楚倾寒,后者面带微笑的回望着他,接着便听到对方说:“我师父终于打算好好的迎娶我师娘了吗?!”
楚倾寒的笑渐渐凝固。
正在这时,鸠泉门弟子得到楚倾寒的召唤纷纷跑了过来,一把抓住青年的胳膊,楚倾寒挥了下手,“带他换衣服。”
“是!师兄!”明明是鸠泉门的师弟,却在他这个大师兄和面前这个露杉门的人的话中,坚毅地选择了后者。
“换什么?啥啊?要干嘛啊?”沈彦钧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省的伤了自己的师弟们,他看着渐渐远离的楚倾寒,满头的问号。
所有的问号在看到几位师弟给他呈上来的喜服后,全消失了。
这场婚礼的主角不是师父师娘,而是他。
其中一师弟向他解释道:“喜服是楚师兄在这半个月准备的,原本计划的是一个月内赶出来,没想到姻缘桥的银圆果长得那么快。”
沈彦钧摸着喜服,虽说是赶工,但一针一线都极为用心,他抬眸看向几人,“我自己换,你们先出去吧。”
“好。”
青年又看了眼喜服,给自己施了一个结界后怀着激动的心情将衣服换上,刚散去结界打算找个镜子照照,结果一转身便在黑暗中看到一个人影,对方浑身冒着魔气,阴冷的气息四溢。
沈彦钧吓了一跳,微眯起眼看着那人问道:“祝拓?”
下一刻那人便出现在他面前,魔气收敛,原本那双总含着笑意的狭长眸子噙满了沧桑和痛苦,不过此刻那股痛苦又减淡了许多,“你没死?”
“没,我飞升去上界了,半个月前才回来,”沈彦钧小心的看着男人,“你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这黑眼圈重的。”
祝拓听着他的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忽然笑了,“你没事就行,我还以为我当初走的时候说的‘祝福’灵验了,把你咒死了我自然睡不好了。”
男人扫了眼面前这个身着红衣的青年,大笑收成了微笑,“你一点都没变,这身衣服很适合你。”
“谢谢?”沈彦钧眨了眨眼,回道。
“现在我总算可以睡好觉喽,给,这个当作给你的礼物吧,走了。”祝拓又细细的看了眼沈彦钧的脸,从纳戒中取出来一个盒子,递过去后便化成一股烟消失了。
沈彦钧将盒子拆开,里面躺着的是把扇子法器,并非是九大神器第三的那一把,而是新造的一把。
完全是照着他的喜好去做的,他记得自己只说过一次自己喜欢扇子法器,还是在他和祝拓完全不相识的时候。
那个时候祝拓坐在车辇中,而他和杜乔启他们站在杦器窟秘境的另一处。
沈彦钧深呼了口气,将扇子放回盒子中,收进纳戒。
做完一切,青年从房间走了出来。
楚倾寒和沈彦钧的婚礼只邀请了虬岩派的人还有楚倾寒他叔邱呈奚。
难怪这一天鸠泉门弟子都这么奇怪,原来都和楚倾寒瞒着他办大事。
大白和百鸟王脖子上被人别上大红花走在二人前面当花童。一个尾巴摇得飞快,满是兴奋的看着周围的花灯,另一个哭哭啼啼,嘴里骂着楚倾寒不做人,折磨他这只孤苦无依的小白鸟。
为他二人见证的,是楚倾寒他叔和沈彦钧的师父方曲水。
敬完茶,沈彦钧看着门派里面带笑意的弟子们,举起灵茶道:“感谢诸位捧场!这会是我永生难忘的一天。”
整个派的人一直热闹到大半夜,沈彦钧喝灵茶喝得太多,灵气过补后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楚倾寒一路搀着他回到二人的新房。
楚倾寒抬手将对方身体中的多余灵力慢慢排解开,抬手拍了拍对方晕晕乎乎的脸,“彦钧?”
沈彦钧坐在床上,抬手捧着对方的一张脸,十分夸张的嘟起嘴,“道侣,啵啵。”
“啵啵?那是什……”楚倾寒正对对方奇怪的话疑惑着,后者已经迎了上来,两唇相抵,像是在他们心中点燃了一把火,温度一下子就上来了。
沈彦钧搞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清醒了,但身体已经完全被对方所掌控,他只能去配合对方的动作。
“我炼了丹药,先让我吃一颗。”早上炼的药其实就是为了让他自己没那么累,可到后面他发现什么灵丹妙药都他妈不管用!
青年缓了一大口气,才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你从哪里学的这些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