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兰府。
姐姐们围着弟弟,关怀备至。
芣苢也挪出老巢,守在儿子的床边,端水喂药,亲力亲为。
老六又变成了边缘人,被家族成员挤在外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个侍女,全然忘了她才是这宅子的主人。
但文兰不在意,只要弟弟没事,她便高兴。
芣苢一直忙到晚上,这才从儿子屋里出来,见艾峦坐在庭院里,便上前搭话。
“真没想到你本事这么大。”
芣苢惊叹。
她自然知道老六没有这本事。
这么多年都没消息,无论怎么找都没线索,偏偏这小雌性住在老六的府上,儿子就回来了。
哪有那么巧的事。
瞎猫碰上死耗子。
但当着人家母亲的面,艾峦又不好这么说,只道,“可能皇天不负有心人,想你们伐甾家团聚吧。”
“你不会只想跟我说这个吧?”
芣苢追问。
她自然知道这小雌性不是无缘无故坐在这里的,她就是在等自己。
“你这个当母亲的,就一点看不出来问题?”
艾峦反问。
“可就是因为母亲,所以更不愿相信所见非实。”
芣苢坦白。
“如此说来,你还要感谢那个人?”
艾峦觉得可笑。
什勒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成了罪该万死的人,现在明知道有人在作祟,这婆子反倒感激起来。
“我儿能回来,我已心满意足。”
果然,芣苢只在乎儿子能回来,其他不管,对于什勒及其母亲的伤害,也只字不提。
“你们伐甾的药师不行,用我的药吧,能治愈他脸上的伤。”
艾峦调制了一罐药。
“你为何……”
芣苢欲言又止。
她不是怕艾峦会害她儿子,毕竟儿子能回来,也是这小雌性的功劳,她若要害,便不会提议老六把她们都叫来。
她只是不懂艾峦为何这么好心。
“你儿子忽然出现,疑点颇多,其中利害你都不愿深究,只想当个掩耳盗铃的母亲,现在我给你药,你反倒犹豫起来,你可真不知好歹。”
艾峦的话并不好听,但芣苢却没有恼怒。
因为她说的是事实。
伐甾的药师也确实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