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她灵感这么强烈,孤要带着她。小国师端着,对皇后娘娘就说这是你的‘法器’。”
时九柔鼓鼓腮帮子,发出了猫的声音:喵喵喵?
小国师缓缓低头看向碗里的鱼,与那鱼扬起的脑袋上圆溜溜的大眼睛正好对视上,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法器”,心情复杂。
于是,太子、太子的鱼、替太子端鱼的工具人小国师一行人到了皇后小鎏氏的鸾凤阁。
小鎏氏正在审人,乱糟糟跪了一地宫人内侍。
她没想到太子亲自来了,给他们看了座后,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了端碗的小国师身上。
饶是她端庄娴雅,也没忍住。
“小国师这是,没用膳呢?”
小国师只能故作镇定地答道:“娘娘,这是晏楠的,法器。”
小鎏氏一怔,对他温柔一笑,只说了四个字:“有些别致。”
太子清了清嗓子,“母后,孤听闻鸾凤阁的掌事姑姑妆香失踪了?”
小鎏氏扶着额头,颇有些忧愁地诉起苦来。
“太子也瞧着了,这满屋子跪了一地,鸾凤阁发出去的人也没消息传回。自本宫有孕后,尽是妆香照料本宫起居饮食,就数她细致,余下的尽是不中用的。”
时九柔:老面粉口袋了,挺能装。
她环顾四周,目光锁定在皇后身后一个红衣太监身上。那就是周定鹤,皇后面前装得跟猫儿似的乖巧。
太子安慰小鎏氏道,顺便撇清自己嫌疑。
“母后稍安,当心气坏了身子。孤自父皇那儿离去,一直与容安在一起,后来又在书房理了一日朝政,竟未即时来安慰母后,儿子不孝。”
小鎏氏听出话音,以为太子埋怨她遣了第一心腹去东宫,却又听太子下一句。
“莨大姑姑应该已经回来了。”
太子本就是算计好时间的,果不其然,十几二十几呼吸的功夫,莨大姑姑就回来禀报。
东宫及附近是没有妆香的。
小鎏氏作出不解的神色:“那这几个全都咬死妆香失踪前是朝着东宫去的。”
太子微微一笑,“小国师天纵奇才,已经算出妆香人在何处了。”
“哦?”
小鎏氏确实很想知道妆香人在何处,她身上这一胎其实怀象并不安稳,也不知是不是皇帝龙体不安下行房的原因,她已隐隐有了出血的迹象。
妆香虽不算她顶顶心腹的宫人,但也是从入宫就用起来的,又照料着她的衣食起居,胎象不稳的事情并不能将妆香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