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完直接笑到岔气,反倒是宁萧瑟,就算在被窝里,他微微蹙眉的样子也很清雅,望着自己不上道的儿子:&ldo;别胡说,小孩子不可以骂人的。&rdo;
小奥式懵逼:&ldo;啥时候骂人了?&rdo;
&ldo;说你和妈妈有夫妻相是骂人吗?&rdo;他感到不解。
宁萧瑟淡定教育儿子:&ldo;不许说脏话。&rdo;
宁小奥:&ldo;???&rdo;
&ldo;脏吗?我只是说爸爸你和清栀妈妈长得很像啊,这是实话嘛,怎么就叫脏话了呢?&rdo;
顾清栀初次听时也不是十分清楚其中意思,但在寂静中,她听到宁萧瑟清淡撇出句:&ldo;我长得哪里像她了?你小子不要寒碜我。&rdo;
&ldo;呵呵&rdo;她纳闷了好久,听到这句时才明白过来,先是揽紧怀里的儿子,然后一记飞脚。
怕说出去你们不信,黑恶势力头目,宁萧瑟大人,被老婆一记窝心脚踢下了床,独自躺在地上翻滚,故作可怜的呻-吟。
啊,又是个美好的清晨!
&iddot;插pter114&iddot;生日
繁花盛放又凋零,这夏也快过去了,左右不过春与夏,临近她生日的时节,待她过完生日,夏天也正式宣告结束,步入了硕果颇丰的朗秋。
正在生日当天,本打算带顾清栀和宁小奥出去,可他前几日就被姜弦顾承允叫去槐城玩了。
槐城顾家旧宅被重新整修过,也可媲美它最辉煌的时候,在此基础上融入了现代元素,保留着原本复古朴素的装潢,两者相结合却并不不突兀,住起来非常舒服。
宁小奥几次打回电话,说在那玩的很开心,荡过妈妈小时候荡过的秋千,去其中条小溪踩过水,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打盹,顾鸿熙给他讲故事,看着烟囱炊烟升起,追着朝霞,赶着夕阳。
可以说他做过了所有顾清栀小时候在家里做过的事情,她在电话里听得乐呵呵,很开心,但心底唯一的小失落是自己那只黑猫,她的煤球,这么多年过去,想来,它早就不在世上了吧……
溜神之际,他走过来,边扣着衬衫纽扣,手里提起外套,习惯性的抬眼看腕表,边问:&ldo;走吗?&rdo;
&ldo;那就走呗。&rdo;她早已经准备好,坐在沙发上等着宁萧瑟。
今日她着墨黑衬衣,两条领子交叉环在脖颈上,胸口处没有布料,v字到适可而止的位置,下身着不太夸张的阔腿裤
怎么看这两个人也是去走秀而不是去玩的,但顾清栀是想拍照,所以没穿太松垮的运动装。这身毕竟还是有型的,到了那看看表演,玩一玩幅度小的设施还是可以的,反正太剧烈的娱乐设施她也不适应,例如上次儿童节的过山车,玩了一圈简直头晕恶心的不行。
想当然,宁萧瑟也肯定不会去玩的,他乃黑恶中的翘楚,作为大家族的掌权人,怎么可能玩什么可笑的过山车,万一太害怕了不小心叫唤出几声也丢人不是?
说走就走,这一路光是开车就消耗光了整个上午,等到达目的地,两个人买票进去才傻了眼。
周围游客路过,无论男女都是很轻便休闲的装束,反观宁萧瑟就像是个笑话,恨不得夹个公文包给各个玩偶开会。
顾清栀很鄙夷,吐槽他这身行头:&ldo;啧,看看,这衬衫,这西服外套,你怎么没扎个领带呢?&rdo;
&ldo;周围人都在看我们你知不知道?&rdo;她边走边唠叨,离他老远,仿佛不想承认自己认识他:&ldo;你这身行头也太显老了,正统的和我爸是一个系列,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我爸出来玩呢……&rdo;
随着她的喋喋不休,宁萧瑟的脸很黑,当然,也很烦躁。
他都说了他不适合这种地方,奈何某人偏喜欢,心心念念总想来,他只好舍己为人,放下面子和心理障碍带她过来,没想到还遭人白眼,真是过分!
他本是不在乎自己年龄问题的,都活这么大岁数了就不能成熟点吗?
答案是不能!别人说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顾清栀嫌弃他老,就!不!行!
于是两人谁也不理谁,好多原本想去玩的地方,也怄气走过去了,中途累坏,坐在长椅上休息,恰好姜弦打来电话,不过是给宁萧瑟打的。
虚实结合的客套几番,又聊了几句宁小奥,后来他才开口,把电话给了顾清栀。
&ldo;你去买水吧。&rdo;她接过电话,边提一嘴,待宁萧瑟起身迈开步子,她听到姜弦在电话那头传来疑惑的声音。
&ldo;小宁怎么了?听起来好像有点不对劲儿。&rdo;
顾清栀跷二郎腿,贵妇相靠在长椅上:&ldo;诶,您别理他,大姨爹来了。&rdo;
&ldo;什……什么?&rdo;姜弦虽前卫,可也头次听到这个说法,不由在思想的高地上打了个出溜滑儿。
旁边的宁小奥贴在姜弦腿上,仰头攀着电话,嗓音很是甜腻:&ldo;今天外公和外曾祖父带我种花啦,种子就在窗下的小花坛里,妈妈你什么时候来看啊?&rdo;
她不十分懂那些栽种的道理,但怎么也知道当下不是种花的季节,扯嘴笑了笑:&ldo;哎呦,现在种花岂不是瞎胡闹?大热的天还少雨水,爸爸和爷爷真是宠他没边儿了。&rdo;
嘴上这么说,显尽了对儿子的无奈,还有对此事的客观看法,可听着话里话外都是满满宠溺,口头上像嗔怪,实际上她家人能接受宁小奥到如此程度,将之视如己出,她高兴的不知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