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她挂号,看医生,到输液室打了点滴。连开了三天的药。
输液的时候,江茈月什么话都没说,她看起来太安静了,秦源觉得异常,他尝试和她讲话,但是江茈月没怎么理他。
他打算回去再问。
两个人回到了家,他拎着药,自然而然走到了江茈月的房间,江茈月没有赶他,坐了下来,在写作业。
秦源在她的房间站着,有点尴尬,问她话也不说,想着是不是要再过两天再问,今天先走了。
却突然看到她的课本上,赫然一个巨大的脚印。
一切都串起来了。
她很晚回她的校服是湿的她在教室外被同学训斥
秦源恨自己迟钝,心中暗骂,血气上涌,抬头的时候,却对上了江茈月的眼睛。
她说你关心吗?
她的脸色惨白,明明刚刚输过液也吃了药,却还是一脸的病气,秦源伸手摸她额头上的退烧贴
空的。
你真的关心吗?
秦源脸色大变。
我把退烧贴撕掉了,药也吐了没有吃,你是真的关心我吗?无所谓吧。这些天你都没有想过找我主动解释一下,是吗?
秦源听着她的诡辩,脑门气得生疼,他只能在心里一再重复青春期青春期,才勉强抑制住打人的冲动,但是她接下来的一句
我们班有人喜欢你,因为我和你住在一起,她们就讨厌我,我不知道你喝了酒会这样,我都不敢碰你,但是你疯了一样一直拉着我,你的力气太大了,我
秦源身体僵硬起来。
他知道自己的状况,她说的是真的,他
她们把的书包从楼上丢了下来,你就在教室里,如果你看我一眼就好了你没有。她们往我的身上泼水,把我关在厕所,等到放学以后所有人都走了,阿姨打扫卫生我才能出来
秦源握紧了拳头。
血不受控制涌了上来,他想现在就把这件事处理掉,立刻马上,但这个身体实在是太不方便了,只能等到明天,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很难,深呼吸以后,他看到江茈月惨白的脸色,不由得低声下气地说:你先把药吃了
江茈月看着他。
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歪了歪头,你喂我。
秦源立刻去客厅倒水。
他把药掰出来,放在手心里,然而当他把手放在江茈月的唇边的时候,她却还在看他,并没有张口的意思。
只是把目光移到了水杯之上,再说了一次,你喂我。
很轻很轻的,伴随视线重新落在他身上,暗示不言自明,空气里的电流滋拉作响,带着潮湿的暧昧,如舔舐一样缱绻。
见鬼。
秦源在心中暗骂。
喉结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