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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乘把玻璃切换成单向玻璃，外面看不到里面，而里面可以窥到外面。他瞧着外头的灵犀，思索了一下，说道。“他的情绪到位，可以看出有老大的影子，但回答的话不一样。”他有些自言自语。“是哪里出错了吗？”他们为了验证灵犀的性格是否真的和周择木一样，开始了对灵犀的实验。他们就像是测试ai一样，用不同的场景的对话开头来测试灵犀本质上的性格，或者说，看一下是否和周择木的反应一样。但为了显得不会太突兀，所以所有场景的对话开头都必然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所表达的情绪属于负面。生气愤怒也好，阴阳怪气也好，都比较能符合他们和灵犀之间所能拥有的情绪涌动。他们用过自己以前和周择木的对话，也模仿过炸王等那些曾经和周择木打过交道的人，而刚刚是在模仿阿铁。开头第一句就是阿铁曾经和周择木说过的话，只不过一开始的回复就不太一样。周择木曾经是这样回复的——太自作多情了，再怎么着也不会是找你的茬。虽然灵犀的回复很像是周择木能说出来的话，而周择木也确实有试过和阿铁这样说过，但周择木对待阿铁的回复语句要犀利得多。先前的几次试探可以说都是十分相似的，但这次的差别要更多。而之后苏乘对灵犀说的也是阿铁有一回怼周择木的话，只是周择木的回复是——哦……看来你和自己确实关系不好，没有一点感情。灵犀不仅回答的不一样，而且拿周择木的话来回击他反倒成功了。虽然只是一些小误差，但每个人的性格都会有相似点，相似和相同是不一样的。就像是，要怎么证明你是你，除了外表喜好性格的相同，还需要表明当处于同一境地之时你和你的话语行为决定都是一样。所以，他们才会不断试探和实验。“会不会是感情不一样？”鬼头忽然问。苏乘转头看他，好像有个思路通了。虽然灵犀的回答和周择木不一样，但他的回答也是周择木能说出来的，只不过是场景不一样。拿周择木面对炸王之类的人的场景来试探灵犀的结果是一致的，但阿铁有一点不一样的就是，周择木的感情。炸王之类的人都是萍水相逢，没有什么额外的感情付出，但阿铁不太一样，周择木和阿铁可是两个互看不对眼的死对头。而灵犀对待苏乘和鬼头两个都只能把感情保持在陌生人范围，自然是不一样的。关注着这一切的周若木摸了一下仓灰的头。灵犀是他主动松开的，苏乘和鬼头的动作他也知晓，当然，苏乘和鬼头也知道他知晓，两方都心知肚明地互相配合。灵犀的性子可以说是仿照了周择木，但也不完全仿照。类似于ai的核心代码是周择木，而之后不断发展之后生成学习了一些代码。而且，对于周若木来说，灵犀学习的并不是现在的周择木，而是以前的那个周家小少爷。他正垂眸思索着，忽然就察觉到了某人的靠近。灵犀见苏乘和鬼头一副不想配合的模样逃开了，有些无聊地撇嘴，视线扫了一圈，最终锁定了好似在沉思的周若木。于是他兴冲冲地走过去，打算出其不意地瞧一瞧那脑袋瓜子的想法。周若木敛下思绪，抬眸冷冷看向灵犀。果不其然，灵犀又扑了个空。灵犀被周若木看得心里毛毛的。他之所以说有违和感，就是因为连最处事不惊的周若木都经常会用一些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他。虽然不知道周若木是不是故意拿这种眼神膈应他，但总之他成功被看得心里发毛。灵犀横着眉，骂道。“你有病吗？”周若木和他保持着距离，垂着眸想，这句话不像。灵犀见周若木是第一次这么快就退缩主动后退，以前大多数都是无所谓地等着他自己觉得无趣自己离开。他挑了挑眉，紧靠过去，笑道。“周若木，怎么后退了，以前不都是脸贴脸的吗？这是怕我对你动心还是——你怕自己心动？”周若木没有搭理，直接安排机械手臂把灵犀吊起来远离。他从来就不是个温柔耐心的人，之前虽然要和灵犀合作，但也不至于会忍受他的骚扰。而一直没有理会，甚至态度比起对其他大多数人都算是宽容的。之后周若木反思了一下自己，大概是因为灵犀和自己印象中的弟弟有些许相似吧。但之前没有想到这层，只是下意识的这样做了。但现在，灵犀身上究竟是什么问题，他一个实验体为什么会模仿周择木，而且他似乎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这些都不是能够不被警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