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快给老子出来!”二狗子怒不可遏,忍着腿上和脸上的疼痛,一瘸一拐地追着大壮和花离,
他俩紧张的到处乱窜,心里知道,要是被二狗子抓住,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大清早的干什么呢?”一道好听的女声传了过来,伴随着声音,一个妙龄女子走下楼,斜倚在楼梯扶手上,只见她面容姣好,翘挺的鼻子,殷红的嘴唇,头发有些凌乱,很随意的垂在耳畔,她伸了个懒腰,用手掩嘴打了个哈欠,就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咪。
虽然没化妆也没有梳洗打扮,但是仍然挡不住的风情,她慵懒的捋了捋秀发,一双剪水秋眸定定的望着二狗子,
“哎呦,吵醒司柔姑娘了,”二狗子气焰立马消散,点头哈腰满脸堆着笑,“都是这两个小畜生,等我抓住他们,再给司柔姑娘陪个不是哈!”
来的正是怡红楼头牌司柔姑娘,她可是刘妈妈心尖尖上的宝贝,来这怡红楼的,哪个不是奔着司柔的名号来的,这位就是怡红楼的摇钱树,凭他一个打杂的,可得罪不起,
“他们两个怎么了?让你二狗子如此威风地发脾气?”司柔语气淡淡,嘲讽之味不言而喻,
二狗子本就是一个流浪汉,刘妈妈见他可怜就收留在怡红楼,打个杂跑个腿什么的,日子久了,本性就暴露无遗,成天欺软怕硬,没事还想吃姑娘们的豆腐,成了一个真正的癞皮狗,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要不是看在他对刘妈妈衷心的份上,早就被扫地出门了!
二狗子也听出了司柔话里的意思,但并不以为意,仍舔着脸陪着笑回答道:“这两个是刘妈妈新买进来的,交代小的调教一下,嘿,这小兔崽子偷懒耍滑不说,还敢打我,那个死丫头竟然还咬人,您看我这腿给她咬的,”二狗子说着把裤脚撩起来,上边赫然一排整齐的牙印,已经入肉有血流出,看上去的确挺吓人,
司柔嫌弃的瞄了一眼,心里暗道一句‘活该!’但也因此对花离另眼相看起来,小姑娘这么小,却有这么大的勇气,如果柔柔弱弱被人随便欺负的人,那就是该给人欺负,反抗了才值得被人高看一眼,她饶有兴味的盯着花离看着,
二狗子见她没有搭话有些悻悻然,心里也在暗骂,这个臭婊子,仗着自己是头牌就眼高于顶,瞧不起人,这里的姑娘,哪个没有被自己吃过豆腐?不都得给老子忍着?偏偏这个司柔他动不得,一天天把自己当成仙女似的,还不是照样靠躺在男人身下美言奉承,才得以生存,得意个什么劲儿?
想着他趁着大壮和花离分神的机会,一把揪住他俩:“小杂种,看你们在跑!”一手拎起棍子就要抄大壮身上招呼,
“慢着!”司柔这才开口,声音温柔似水去含着不容置疑,“他们两个我要了,”
“哎呦我说司柔姑娘,他们两个可是刘妈妈交在我手上的,这总不能你说要就要去了呀?”
“你去回禀刘妈妈,就说我要了他们两个,或者我去回禀,就说你要打死她花银子买来的摇钱树,”司柔说完就不在理会二狗子,对着大壮和花离招招手,“你们两个跟我进来,从今天起就跟着我了,”大壮和花离如果蒙特赦,赶紧一溜烟儿的跑到司柔身后躲起来,司柔微微一笑领着他俩进了自己的屋子。
“哎~你……气死我了,我这就告诉刘妈妈去!”二狗子气的咬牙切齿,赶紧跑去找刘妈妈,可不能让司柔赶在前头去告状,
“当家的,你可要为小人做主啊…”他一进门儿就嚎啕大哭,刘妈妈早晨刚起来,正坐在桌子前面吃早点,就见他这一副鬼样子跑进来,不由得皱起眉头呵斥道:“大早上的你哭丧呐!”
“不是的,是司柔姑娘实在是越俎代庖,您把那两个小畜生交在我手里调教,我正管的好好的,她半路杀出来直接把人带走了,她这眼里还有当家的吗?”二狗子一张嘴就恶人先告状,
“带走了,是带到哪里去了?”
“她说这两个孩子她要了,就直接把人领她屋子里了,”二狗子收起那副委屈吧啦的样子,老实的回答,
“行吧,她愿意教,那就让她教去吧,好歹她也是这楼里的头牌,把她那一身勾引男人的本事,都教给那个小丫头片子,又有什么不好?将来她人老珠黄,总要有人顶上去,阿奴生的不错,是个可塑的料子,这事你就不要管了,”刘妈妈思索了一会儿才说道,
“那她也不能就这么目中无人的自作主张,您才是这里当家的,有事儿,总要先问问您的意见吧?仗着自己红,就这么目中无人吗?”二狗子不死心,继续挑拨道,他就是气司柔那种目空一切的样子,
“好了,不该你管的别管,下去忙去吧!”刘妈妈不耐烦的低吼一句,二狗子见没讨到好,只好灰溜溜的走了,心里暗骂这两个小扫把星,等着,有机会看老子不弄死你俩!
刘妈妈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二狗子打的什么主意,她心里自然明白,不就是几次想占司柔的便宜没有占到吗?就想暗地里使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