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丹修也认出了杜仲是自己门派的前辈,眼前一亮,却搞不清楚杜仲是什么辈分的,就叫道:“前辈。”
杜仲点点头,没说话。
玄夜挥挥手:“你快去给他看看。”
那丹修便凑过来探查了一番,谨慎道:“前辈是金丹上的伤太重了,只能好好养着,治愈……晚辈无能为力。”
“真没用。”玄夜不耐烦道。
杜仲怕他下一句就是既然没用不如去死,立刻急道:“这是我派弟子!”
玄夜撑着额头瞄他一眼:“我也没想怎样。”
“……那你说的那件大事,到底是什么?”杜仲立刻伸手攥住了那丹修的衣摆转移话题,丹修疑惑的小幅度转头瞧了一眼,却没敢问话。
“再等等,过两天你就知道了。”玄夜说着站起身,“我还有事。”
杜仲赶紧又问:“能把他给我留下吗?”
“留下?留下干嘛,让你们一起逃跑?”玄夜笑了,“记住一件事,我不会害你,我把你带回来也是为了你好。”
“嗯。”杜仲躺在床上侧过头,看着其他人关门离开。
屋中点了香,味道让人觉得十分安心,他看着那一缕袅袅飘烟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杜仲叹一声,翻了个身,伴着这安心的香味,在这个可怕的地方陷入梦乡。
这一觉睡了数个时辰,再睁开眼时外面天已经黑了。他把玩了几下手指,又盯着半空出了会神,这才坐起身来。
他之前在丹修的衣服内侧贴了张印有他一丝神识的符纸,他现在可以感知到丹修身处何处。
问题在于当时玄夜也在场,他搞不清楚对方是没注意到还是在假装没注意到。
如果只是假装没看到,那么对方很可能只是在试探他会不会做出挑战人底线的事。
也就是说,他如果再胡乱操作,有可能会被瞬间灭掉。
杜仲抿了下唇犹疑片刻后,整了整衣冠。因为一点可能性就缩起来什么都不做不是他的作风。
他从榻上下来,拍了张敛息符在身上,推门从屋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