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钟美琴一听白傅生这语气也不痛快了,眉毛一竖的同时,还叉了腰声音尖锐的开口,“白傅生,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硬气了所以能和我这样说话了?我告诉你,要不是我!我爸妈!你会有今天的成就?!”
白傅生越听越烦,尤其自从钟美琴父母相续过世,他自己的资本越来越厚,钟美琴已经不能在这些事上约束自己后,白傅生便越发的不喜欢听见钟美琴说这些。
所以现在听钟美琴又提这些从前,立刻就不耐烦的打断她,没好气开口,“你要是打电话就为了说这些,那我就挂了。”
说完便要将手机从耳边移开,直到听见钟美琴没好气的说了句“你家穷亲戚又来了”,这才重新将手机凑近耳朵。
“你说什么?谁来了?”白傅生开口问。
“除了你那个大姐,还有谁。”钟美琴没好气的说。
白傅生一听就头痛,“她来做什么……”
“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呗。”钟美琴看着自己的手指甲,漫不经心的说。
“那你……就说我不在,出差去了。”白傅生想了想对钟美琴说。
“那要是人要钱呢?”钟美琴抱肩冷笑,“给不给?”
“这……”白傅生想了想说,“五万以下你看着办吧,以上就说没有。”
行吧。
钟美琴耸耸肩后挂断电话,一面重新往楼下走,一面扬声叫“小许。”
许阿姨听了一面应声,一面赶紧放下手上的东西从厨房出来,冲钟美琴喊了一声“太太?”
“嗯。”钟美琴坐在沙发上,一面拿了杂志慢慢翻,一面开口说,“你去跟门卫说一声,把人放进来吧。”
“哎。”许阿姨虽然不明白钟美琴突然的转变,但还是应声后立刻转身招办。
另一边,白迎春的丈夫陪着妻子等在小区门外,但等了半天除了最开始保安来问了自己两句外,之后就不见人搭理。
他蹲在一边抽完第二根烟后,摁熄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猛的站起身就朝白迎春走去,眉头皱得紧紧的,“迎春,我们走吧。”
坐在路牙上朝小区里不断张望的白迎春听了,扭头看向丈夫满脸疑惑,“走?走什么?这人都还没等到呢。”
白大姐夫听妻子这么说,“哎”了一声后就在她身边顿下,皱着眉头抱怨,“这么多年了,你还看不清你这个弟弟一家啊?对方要真将我们放心上,就不会让我两在这儿等这么久了。算了算了,回去我自己想办法,不靠他们家。”
说完一面自己起身,一面伸手想将白迎春给拽起来,“走吧,我们回去。”
“哎呀!”白迎春先是没动,后被丈夫拉得狠了,这才使劲儿将自己的手给抽回来。不仅如此还抬头瞪了丈夫一眼,没好气的开口,“这不是实在没办法了嘛?!”
顿了顿后又说,“家里的地还好,但爸的的事能拖吗?!你当我想来看人脸色?”
白迎春说到这儿其实心里也觉心酸。
白家三姐弟,她是老大,当初为了将排行老三的白傅生供出来,自己和二妹白凤仙可是放弃了自己的机会,都留给了白傅生的。
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娃娃,得光宗耀祖。
以后要是条件好些,也确实希望他能帮着家里一些。
当然了,她和二妹也不是废物,就想着三姐弟还是像小时候,你出一把力,我出一把力,将这个家给过得越来越平顺,家里二老能享享清福,安稳的度过晚年。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白傅生也确实出色。真的变成了大学生、大老板,给白家光宗耀祖了。
那时她和二妹,还有爸妈走在村里多有面子啊,大伙儿都说傅生出息了,以后白家二老就等着享福吧。
谁知道,福没享到一天,反而添了不少堵。
白傅生和钟美琴商量着结婚,他们听到消息后,放下手上所有的事都来看看白家未来的儿媳妇、弟媳。
不仅如此白母还非常慎重的带了一只玉镯子,那是传下来的物件。说是要送给未来儿媳妇当见面礼。
结果呢?
一见面,钟美琴和她的父母,就立刻表示,白傅生和钟美琴的婚礼只会在城里办,绝对不会再在他们村里再办一次的。
哪怕他们家一再表示,在村里办的酒席,不需要钟家出一分钱,就连收的份子钱也全部由他们小两口自己收着,也没用。
话倒是说得好听,什么一个是不希望增添俩老口的负担,另一个是工作很忙,实在没时间。
但实际上到底是因为什么,白迎春和二妹白凤仙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来。
不仅是钟美琴,就连她那对父母,都是装作一副清高,上等人家的模样。礼貌是礼貌,可礼貌中又能让你清楚的感受到,他和你说话时带着浓浓的克制。好像在忍受你的粗俗以及不入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