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省,三间都用一样的吧,到时候选个口碑品牌。”
刘哥细心负责,听完后就推荐了几个品牌,又从各种材质上分析利弊,等一根烟抽完,他拾掇着盛烟灰的瓦楞纸去丢垃圾。
等回来的时候,刘哥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搓着掌心的厚茧朝我笑道:“小老板,你那弟弟画画可真这个!”比了个有力的拇指后,又道:“看着还以为是学生,围裙一围笔一抖,立马大师范儿都出来了!”
继买口红的男朋友之后,我又体会到了做家长那种自家孩子被外人夸赞的喜悦感。
压紧略微急躁的情绪,和刘哥继续聊几分钟后,我去书房找我家优秀的小朋友。
环境简陋,安悦在白纸上框出墙壁尺寸后拿胶带沾到平整墙面,耳后习惯性别了根铅笔,神情专注认真的为墙绘打样。
我走近站他身旁看,一根根秀挺飘逸的淡墨色的竹从白纸上生了出来,虽然无法用更深层次的语言来夸赞,但的确画得非常好。
风骨尽展、刻画入微,甚至穿叶的风都在耳边飒飒作响。
漂亮的人画漂亮的竹,所以竹也似人这般,瘦削笔直、气质非凡。
随手赠送的劣质围裙束紧一根窄腰,我的目光便从下方攀延至上,落在后颈处凸起的嶙峋椎骨,没忍住,抬手贴上这一片莫名可怜的凉滑肌肤。
“我哥可让我监督你了,歇会儿再画。”顺势,就揉了起来,手感像钳制住一只乖巧的猫。
“好……”安悦搁下笔,舒服的微仰脑袋,小鹿眼迷迷蒙蒙眯了起来,说道:“谢谢你啊,凌瀚。”
手下力道忽重,我嗤笑道:“刚是谁抢了礼物还踩人脚的?我他妈原地疼到截肢了!”
“啊?”安悦疼得缩起脖子,“我也没用多大的力啊……对不起对不起,下次……”
“下次你还敢是吗?”我严厉反问,手上却松了劲儿,另一只胳膊顺势圈上窄腰。
“下次不踩了嘛……”安悦挣了一下,道:“你松开……还有人在……”
“你知道刘哥是怎么误会咱俩的吗?”我贴着他的耳廓,低声道:“他以为你是我弟弟。”
“哥哥抱弟弟是有些奇怪,就连我和凌灏都从记事后很少拥抱……”我亲了一口充血耳垂,“就让他们看看,我们小画家其实不是我弟弟。”
外屋的讲话声施工声传来,安悦摇着头软音讨饶:“不要……凌瀚你放开我好不好……”
“我为什么要放开你?你是我什么?”我恶劣地笑,哄他:“那你应该叫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