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响亮,盖过楼上唰唰的扫地声。
两人同时停住脚步。
王姨扫一眼人事不省的三名肌肉壮汉,轻描淡写地说:“工具箱有绳子。”
池渔怔了怔,问:“干嘛?”
王姨踢了杀手二号一脚,“绑人。”
没看她用多大力气,杀手二号不见了,过了十几秒,下面咚的一声闷响。
池渔突然觉得她王姨也很邪。
送王姨上车,池渔刻意当着司机的面说:“姨,你给姨夫发个行程,让他看时间再出来接你。”
冲着王姨半夜搬家的情分,该耍的心机要耍。
一回水槽,池渔立刻端起平面图。
滑道上接五楼,下接冷库。
冷库配置有升降吊钩,用来挂牲畜,也很适合跟杀手推心置腹。
池渔如法炮制,没费什么力气便把剩余两个人踢到地下。
挂好三名人形牲畜,池渔乘电梯上楼。
麻醉效果持续4-8小时,“保密协议”等她睡好再沟通不迟。
主要是约定的一小时清洁服务临近尾声,她得去验收成果。
上次清理眼刀男的血迹以及后来清洁房间,陶吾应该用了神兽的法术,一缕缕雾气拂过墙面地面,卷走积尘和蜘蛛网,又快又干净。
所以一时兴起请她来做保洁,把时间限定为一个小时。
但这次三层楼,楼上“唰唰唰”不停,听起来用的是粗头扫帚。
池渔在五楼大致转了圈,发现打扫得蛮干净,也懒得爬楼,转身回到伏击眼刀男的房间。
那晚给老陆做演示的箭后来被陶吾徒手摘下了,墙面留下一排整齐的黑洞。
钝箭头不能二次使用,攒成一簇堆在墙角,给小王八开罐头时池渔拽了一支撬拉环,用完随手丢在门口。
池渔拆了包方便面,啃了几口,眼光不自觉瞟向那支钝箭。
扫地的动静不知何时停下了,隐约有人在叫她。
池渔充耳不闻,粗钝的箭头仍在水泥地上划来划去。
一缕雾气卷过地面,覆盖了刻痕。
池渔顿了下。
“老板?”
柔软而顺滑的东西拂过后颈。
眼前一白。
是很柔和的奶白。
池渔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