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先入为主,苏母对周诚瑾为数不多的印象,是她儿子的朋友。
周诚瑾一边给苏曼顺气,一边老老实实回答:“是的阿姨,我们在谈恋爱,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昨晚……实在不太正式,就没跟您打招呼……”
苏曼:“……咳、咳咳……”
苏母好像还在消化,第一个有反应的,还是大姨:“曼曼,你有对象了啊,怎么没早跟家里说。害我还大张旗鼓的,闹了个乌龙出来哈哈……”
苏曼说过,最开始知道要相亲时,跟她妈提了一嘴,只是她妈没信,认为她是随便找了个理由,在推辞。
她被周诚瑾这一下搞得措手不及,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时候,周诚瑾开口了。
他看一眼苏曼,克制道:“可能是我做得还不够好吧。”
苏曼:“……”
她只能认下这口锅。
周诚瑾外形出挑,模样板正,本来就容易得中老年妇女的好感,尤其当他有意迎合的时候,更是无往不利。苏母什么态度暂且还看不出来,但大姨对他显然很感兴趣,没一会儿,就把他的年龄、职业、家庭成员,和恋爱经过都问出来了。
在周诚瑾口中,他很早就认识苏曼了,不过‘爱情’,却是开始在一个雨天,定情信物是一把雨伞……
越扯越远,苏曼听不下去了,找了个借口,把他拉到自己房间,关门,脸沉下来。
“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就跑来我家?”
周诚瑾确实不占理,不过他不动声色,说:“路上,我跟你提过的。”
——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这也算?
这样回想的话,他临上楼前那句‘你先上去’,更已经是明示了。
狡辩。歪理。
苏曼不想和他辩论这个,抓住重点:“我是说,你为什么突然来我家。你明明知道我现在还不打算把你介绍给家里人。”
周诚瑾:“可是昨天已经被捉奸在床了,我如果继续龟缩在你身后,会让人觉得很没有礼貌,以后还怎么见岳父岳母?”
苏曼无言以对。
她想说并不是捉奸在床,可好像也差不多,大晚上,她妈在她的电话里,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但是,“但是,我不想这么快……”
周诚瑾说:“所以呢,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苏曼支支吾吾。他们在恋爱,那些丧气不好的话,说出来,太刺耳。
周诚瑾替她说:“想着我们走不到结婚?还是已经准备好了要在见家长前蹬掉我?”
这话比她想得还难听,苏曼不得不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们的关系刚开始,我想先相处着,等稳定下来之后,再水到渠成地……”
“现在不正是水到渠成的时候吗?你妈妈刚好知道了我,还有比这更好的时机吗?”
“……”
苏曼被他绕了进去,反驳不来,隻好另辟角度:“但你刚才说的是什么?编故事需要那么详尽吗,定情信物也出来了,以后忘记了,或者圆不回去怎么办?”
周诚瑾:“你觉得我是在编故事吗?”
“那把黑色的伞,伞柄刻着字母,你扔掉了?”
苏曼一愣,突然认真地打量他,在脑中思索:“z……是你?”
“想起来了?”
周诚瑾眉梢染上愉悦:“我没说错吧,那是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