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情况的还有梁知一,他的妈妈在全国各地出差搭建福星的供应链。
周芳把鞋柜上的鞋摆得一丝不苟,对她说:“先回房去写作业,吃饭了妈妈叫你。”
她收回往阳台搜索的目光,点点头,拖着书包,沉默地回屋。
门没有关紧,作业本摊开来,一页也没有翻动。父母的争吵声如数传进她的耳朵。
“家里的存折你重新放过地方了?”
厨房里传来水声,并没有人回答孟志清。
他又提高一些声音:“我问你存折在哪里?”
孟溪听见碗盆摔在一起碰撞出刺耳的声音,她往桌角缩了缩,咬紧了嘴唇。
“孟志清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不要脸我要脸,家里的钱你一分都别想动。”
父亲的声音透着无比的疲惫:“别闹了芳芳,再没有钱投进去,工厂就完了。溪溪才上初中,你想让她有一个背着一身债的父亲吗?”
母亲带着哭腔指责:“你有脸提溪溪?你和梁咏月勾搭在一起时,考虑过溪溪会被人指指点点吗?”
厨房里的炒菜锅被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父亲愤怒地压低声音:“周芳我最后跟你说一遍,我在外面做牛做马跑业务赔笑,声色场所是去过,但我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梁咏月和我更是清清白白,我们对人家不能没良心!”
母亲歇斯底里:“你还护着她!家里的钱你休想动分毫。”
“不可理喻!”父亲摔门而去。
她怯生生地出门,走到妈妈身边,用纸巾包裹陶瓷碎片,一片片地扔到垃圾桶里。
母亲用手背极快地擦了擦眼睛,对她挤出一个笑,比哭还难看。
她犹豫着盖住妈妈的手,说:“妈妈,梁阿姨和爸爸好像只是工作关系,上次我爸应酬喝醉了,梁阿姨带着我一起把我爸搀回公司的,她没进门就回去了。”
母亲猛地抓过她的肩膀,挨得极近,“溪溪,那个人,你不能叫她梁阿姨了,啊。妈妈会伤心的,我的宝贝女儿不会舍得让妈妈伤心的,对吗?”
她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母亲的表情却是落败的狰狞:嘘,她是在利用你,妈妈看到过的,她的钱包里放着你爸爸的照片。他们经常一起出差的,他们背叛我。妈妈去买菜啊,楼下张姨在背后指指点点的,都是他们害的。要钱?不行的,钱得留给我们溪溪上大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