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喝的是酒,怎么有一种吃了蜜的效果。
说起假期的安排,孟溪要陪妈妈,何云远明天要去临省,后天出席一个体验店的剪彩活动,结束后回沥城,等四号过完中秋回来。杨文假期也回来,到时候一起聚一聚。
孟溪琢磨一下,问:“我把我好朋友也带上行吗?”
“行啊,既然你想当红娘。”
孟溪又拍他一下。
吃完了孟溪说什么都要去洗碗,她的头低下去,长发垂下几缕,快要碰到水池壁上,她擦擦手,用大拇指把这几缕头发重新拨到背后。
何云远就坐着看她的一举一动,房子里第一次有两个人,碗盘碰撞的声音显出一种和谐的动听。
他开始能够理解同学、同事为何一个接一个甘之如饴走进了围城。
他走过去,从背后圈住她,弯着腰脑袋搁在她肩膀上,短短的鬓角戳到她脖子,痒痒的。
他在她耳边说话。
孟溪把碗叠好,关了水龙头,问:“什么?”
何云远不说话,把她转个身,静静地抱住她。孟溪两手湿漉漉的,小心翼翼用手腕环住他,水滴顺着倾斜的角度挂到指尖,晃晃悠悠,滴答,掉落到地板上,在不知名的角落泛起涟漪。
孟溪拍拍他的背,轻轻说:“再坐会儿吧,待会我得回去了。”
何云远倒了两杯水,坐到沙发上又重新搂着孟溪,让她的脖子靠着自己的手臂,他的小臂内侧朝外,未曾留意袖子拖上去了一截,一条淡淡的粉色疤痕露出来。
孟溪抓过他的手,回过身对着他坐好了看清楚后说:“这是新伤。”
肯定的语气。
何云远讪讪把袖子放下来,见她仍是盯着自己,才承认:“不小心擦伤了。”
“在哪儿擦的?”
何云远看她的样子,又想到护主的小豹子的称谓。只好都招了:“在中东的时候,碰上沙尘暴了,车子刮了一下,小伤,真的没事。”
孟溪把他的袖子卷起来,摩挲在那条伤疤上,低着头说:“以前,你不喜欢我的时候,我也没什么的。可是现在,早上到办公室了,如果你没来,我会担心;晚上到家了,如果你还没到家,我也会担心,你酒喝多了难受,我也难受。我开始对你有期望,再拼也要以顾着自己的安全和健康为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