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生得温润,让人见之可亲,如果贺绯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人就是当初在进京路上遇到的青衣大夫。
卫太医微微颔首,“世子的脉搏有力,面色红润,是极为体健之象。”
顿了顿,他又道:“药油揉得力度正好,相信一夜过后,世子不会有什么不适。”
景安侯:“本侯知晓了,多谢卫太医跑一趟。”
“不妨事。若无其他事,下官先行告退。”
侯府管家亲自把人送了出去。
景安侯叹了口气,“如此,夫人可安心了。”
侯夫人一滞,拧着手帕:“就算如此,那贺绯”
“夫人,贺绯到底如何,你不妨问问咱们儿子。几个随从的话听听就是了,哪能当真。”
侯夫人眉头微拧,最后到底没说什么。
次日,程世子吃过早饭就让人把贺绯请来。
昨天是他没发挥好,今天他一定要一雪前耻。
然而现实告诉他,理想有多丰满,现实就有多骨感。
他再次被虐了。
“喂,你今天没吃饭吗?”
“三岁小儿都比你跑的快。”
“你要不要喝点羊奶补补。”
“小、弟、弟!”
程世子:┴┴︵╰(‵□′)╯︵┴┴
贺绯,小爷跟你拼了!
侯府众人惊讶地发现,以往一练武就偷懒的世子,现在别提多勤奋了,那双眼睛仿佛燃烧了熊熊斗志。
门也不出了,鸟也不逗了,天天待府里勤学苦练。
侯夫人又高兴又心疼,晚上丈夫回来,她就忍不住提起。
“侯爷,虽说随从的话不能全信,可空穴未必来风,什么时候一家独大都长久不了。”
景安侯半眯着眼,享受着妻子的按揉肩膀,沉声道:“夫人何意。”
侯夫人口气有些冷:“谦儿之前的武师傅也不错,妾身想着,不若将其招来,让其跟贺绯互相切磋学习,更好的教导谦儿。”
少顷,景安侯应道:“可。”
几天后,贺绯正带着程世子在演练场训练,入口处突然来了几个孔武有力的大汉。
贺绯拍了程世子一下:“你什么意思?”
程世子一头雾水:“我也不知道啊。”
他招来随从询问,才知道缘由,当下脸就黑了。
这不是打贺绯的脸吗。
他正要让随从把人带走,贺绯开口了:“原来如此。正好过过招。”
程世子:“诶?!”
程世子之前的武师傅都是从军中挑的有硬功夫的人,奈何师傅再厉害,徒弟不努力,也是白搭啊。
更别说这徒弟还身份尊贵,他们真敢下狠手,要不了多久侯夫人就找来了。这让他们一直束手束脚,结果最后还被人嘴“绣花枕头”,可去踏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