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两口一路絮絮叨叨,路途才显得不那么漫长。
总算到了目的地,飞机缓缓降落,一下飞机,魏婉茹就深呼吸了一口气,连声音都变得舒朗不少,拖着一只小型的登机箱说道:“可算是回来了。”
能回到自己的家,权姜山也觉得身心舒畅,自己手上有一只行李箱,但仍旧去把妻子的接过来,两只一起拉在手里,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是啊,可算是回来了。”
出了机场,他们也没有通知家里人,知道权均枭工作忙,而祁云裳现在又受伤在家里。直接叫了计程车,司机问他们去哪里,他们异口同声报出了家里的地址,说完了相视一笑,都沉浸在回家的喜悦里。
祁云裳虽然受伤在家,但是公司的事情仍旧不能不去处理。管家为她找来一张软皮的长椅,可以半躺半坐,安置在书房里。她一大早起来,简单吃了早饭,就在在那张长椅上处理文件。
受伤一天,已经累积了不少文件,这时候埋头处理起来,连身上的伤痛都有些忘了。
管家在楼下收拾厨房,听到门铃的声音,还有些诧异。这样一大早的,会是什么人来呢?等她过去一开门,马上就惊讶地叫了出来:“老爷,老太太,你们怎么回来了?”
管家的声音很大,祁云裳在楼上书房都听得一清二楚,拿着文件的手顿时一抖,把整个文件夹都掉在了地上。
权家二老什么都没说,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现在权均枭和圈圈根本不在,这个谎话可怎么圆过去?
只一个晃神的时间,祁云裳电光火石地想到了办法。她都开始佩服自己现在的应变能力,好像谎话说得多了,连脑子都不用动,骗人的话一句接着一句,自己就从脑子里冒了出来。
她趁着管家在楼下问候二老,而二老还有行李要安置,连忙打了电话给居姜勋。
居姜勋担心是她身体有问题,一接起来就想要问问,可是祁云裳连珠炮一样,开口就急切地说:“姜勋你什么都别问,以后我再向你解释!现在我爸爸妈妈回来了,关于均枭的事,你千万要帮我瞒着!等会他们问我,我就告诉他们,均枭和圈圈一起去了你那里,你记住了吗?”
权家二老突然回家,居姜勋也觉得诧异,他也知道这事棘手,连忙答应:“好的,我一定帮你瞒住。”
还想再说两句,祁云裳已经听到了二老上楼的声音,连忙压低了声音说:“爸妈他们要过来了,先不说了!”说完也没等居姜勋有任何反应,抬手就挂断了电话。
魏婉茹和权姜山把行李交给下人们,自己上楼上看云裳和圈圈。
先到卧室门口看了一眼,里面空无一人,然后转向书房,果然云裳坐在这里,手里还拿着一本文件。
一看到魏婉茹,祁云裳马上就欠了欠身,只是没有站起来,赧然说:“爸,妈,刚才听到你们声音了,我这身体不方便,也没能下去接你们。”
权姜山照例是不多话的,关切地看了祁云裳一眼,只说了一句“没关系”,就关门退出了书房,把空间留给婆媳两个女人。
魏婉茹走过去,把祁云裳仔细打量了一遍,看到的确没有什么外伤,这才算放了心。但是看到她手上的文件,又隐隐不悦,伸手把她的文件拿走,沉着脸嗔怪道:“都伤成这样了,在家里还不休息,看什么文件?”
祁云裳勉强笑着说:“我真的没什么事,不看点什么,也是觉得闷。”她话锋一转,问道,“对了,您怎么突然想着回来了?也没有告诉我们一声,我们也好去接你们啊。”
最重要的是可以做点准备,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措手不及。
魏婉茹说道:“就是怕你们麻烦,所以才没说。我和你爸虽然老了,但是自己回趟家还是没问题的,不用你们接来接去的。”
祁云裳又问:“那爸爸的风湿病治好了吗?”
“差不多了,现在只需要静养了。”魏婉茹说,“你自己都这样了,难得还惦记着你爸爸。放心吧,他没什么事了,你照顾好自己就行。”
婆媳两个寒暄了几句,权姜山又来敲门:“裳裳,圈圈怎么不在房里?”
祁云裳连忙让权姜山进来,解释说:“圈圈被均枭带着出去了,现在不在家里。”
权姜山顿时沉了脸,不悦道:“你现在伤成这样子,他还带着孩子出去?是去公司了?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他回来。”
权姜山一向教子甚严,在他来看,老婆出了车祸在家,男人没有在家里照顾,这就是不负责任的行为。更何况亲家把女儿交到他们家里,他们就有责任好好照顾人家,怎么可以这样丢在家里不管?
眼看着权姜山拿出手机就要打权均枭的电话,祁云裳一急,身子猛地往前一探,都牵动了伤处,疼的低低呻吟了一声。
魏婉茹连忙拦住她,让她不许乱动,低声嗔怪说:“干什么这样着急?”
祁云裳说:“爸爸,不是这样的,您千万不要怪均枭。”
“那是怎么样?他有什么天大的事情,比自己的妻子更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