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姜勋表示同意:“这样最好了。”
解决了居姜勋的问题,祁云裳转而看着叶修戚,“修戚,这些天你的画展已经耽误了不少了,我这边有姜勋,我想你也尽快回去吧,那是你的事业呢。”
之所以同意叶修戚陪她回国,一方面是当时刚刚受到打击,脑子里一团乱,没有心思想别的。一方面也是忌惮乔奈,实在不敢一个人贸贸然上路,所以叫上了叶修戚。现在既然安全回国了,也就不好一直耽误他了。
叶修戚是个艺术家,更是个性情中人。他把朋友看的比事业重多了,摇头说:“画展没什么要紧,我还是留下来陪你吧。”
祁云裳疲惫而苦涩地笑了笑,说:“修戚,你留下来也帮不了我什么的。”
叶修戚一愣,但是也不得不承认,祁云裳说的也是实话。
他是个画家,在艺术界也是风生水起的人物,但是对于做生意的事,还真的是一窍不通。留下来,也确实帮不上祁云裳什么忙。
祁云裳说完,觉得自己心直口快,一时说错了话,连忙又解释:“修戚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叶修戚马上接口,他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他说,“我知道你不是嫌弃我没用,你只是害怕耽误我的事业。”
“谢谢你能这么理解我。”祁云裳很动容,“现在均枭失踪,我们大家都很难过。但是难过归难过,生活总是还要继续下去。如果均枭回来了,发现你为了他连自己的事业都荒废了,他肯定会过意不去的。”
祁云裳没有说出另一种可能,如果均枭已经去了天堂,那么他在天有灵,肯定也会过意不去的。当然,这种可能,她自己也是最不愿意相信的。
叶修戚想一想,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虽然不放心,可也只能点头,“那好,等我休息两天,也就先回去。我留在这里,只怕会让你更加不安。”
“这样很好,大家都好好的,好好的等着均枭回来。”祁云裳虽然这样说,但是眼睛里的不确定,谁都瞒不过。
害怕祁云裳一直担心着权均枭,居姜勋把那会在客房里对叶修戚分析的事也告诉了云裳。知道权均枭有很大的可能还活着,祁云裳的眼睛顿时亮了许多,放下手里的筷子,扬声问道:“真的?均枭真的还安全?”
居姜勋回答的很谨慎:“这个也只是我的分析,但是我觉得,这个分析应该没有错。”
可是祁云裳却有点不敢相信,“你们不会还是为了安慰我,所以才这么说的吧?”
“我们答应过你了,不管阿枭有什么消息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居姜勋解释说,“再说了,你自己也有判断能力,刚才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你仔细想想就明白的。”
祁云裳毕竟没有那么多的经历,所以自己想不到那么多。但她也是个很聪明的人,一点就透。居姜勋说的入情入理,她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更希望他说的是真的。
她用力点了点头,望着居姜勋说:“那么接下来寻找均枭的事,也只能拜托你了。”
权家虽然财雄势大,但是毕竟只是普通人家,比不上居姜勋这个红三代门路更广。居姜勋说:“寻找阿枭的事,也是我最想做的,用不着你来拜托。放心吧,我一直找人在调查,都是很得力的人,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出来。”
祁云裳咬着嘴唇说:“那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一顿晚饭的时间,决定了居姜勋和叶修戚的去留。再过两天,他们就都要离开权家了。到时候,才是真真正正要一个人来面对一切。
如果是以前,一个人面对这样的压力,祁云裳肯定会忐忑不安,要知道,以前她刚进娱乐圈,第一次一个人面对镜头,浑身僵硬,连手脚都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放了。但就是这样一个怯场的小姑娘,现在面对这样的压力,却一点都不觉得害怕。
连权均枭和圈圈失踪的打击她都能咬着牙扛下来,以后还有什么事能难得住她祁云裳呢?人总要经历过更严峻的考验,才发现之前一直恐惧的事其实那么简单。
吃饭的时候,管家一直在旁边服侍。到了夜里,管家来给祁云裳端来安眠的牛奶,又忍不住开口说:“太太,现在权少不在家,让居先生和叶先生留下来照顾一段时间也好,怎么就让他们走了呢?”
祁云裳一个弱女子,现在又承受了这样的打击,管家是真的担心,她会应付不来。
祁云裳接过她的牛奶,捧在手心里却没有喝,她平静地说道:“总不能一直靠着别人,早晚都是要自己来的。那么晚来,就不如早来。”
之前在管家的印象里,祁云裳一直是个依赖着权少的小女孩。虽然后来当了妈妈,显出坚强的一面,但总体来说,还是一个站在男人身后的小女人。她都没想到,在承受打击之后,这个小女人骤然变得如此坚强。
看来真的可以带领权家走出权少失踪的阴霾,管家突然对祁云裳多了几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