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对孩子的安危都是最担忧的,果然,魏婉茹一听就着急地说:“什么?大雾天他还要带着圈圈去坐飞机,他这是不要命了吗?”
在外面看电视的权姜山听到妻子大呼小叫,也进来问道:“怎么了。什么不要命了?”
魏婉茹捂住话筒,对丈夫抱怨说:“还不是你的好儿子!一定要去国外看裳裳,明天是大雾天,他还非要坐飞机!这个说怎么就怎么的脾气真是和你一模一样。姜勋那孩子劝不住,这才给我们打来了。”
魏婉茹对云裳的处境并不知情,所以对儿子的决定诸多埋怨。但是关于乔奈的事,权姜山都是知道的。而且他明白,权均枭绝不是会一时冲动不顾性命的人,这样急着出国去找云裳,肯定是事出有因。
他思索片刻,接过妻子手里的电话,亲自对居姜勋说:“姜勋啊,真是让你费心了。枭儿那边我们会和他说,谢谢你了。”
权姜山是权家的大家长,说话是最有分量的。而权均枭是个孝子,从来最听父亲的话。有了权姜山的保证,居姜勋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说道:“叔叔千万不要跟我这么客气,我和阿枭的关系您不是不知道。知道您在外养病,本来不该打扰您和阿姨的,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我的儿子我知道……”权姜山叹了一口气,“算了,我也不和你多客气了。总之,我们会劝住枭儿,不让他冒这个险的。”
挂上了电话,权姜山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现在家里正是多事之秋,他这个做父亲的,实在不该就这样走开。如果现在是在家里,多少也能帮上一些。可现在……再多的压力,也只能枭儿一个人去扛着了。
当时他们出来,也是抱着侥幸心理,觉得裳裳福气好,不至于就真的在国外出什么事。可是现在看来,有些事还真的是防不胜防。
看到丈夫叹气,魏婉茹只在心里着急,催促道:“你只叹气有什么用?快打给枭儿啊!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冒这个危险,我们可就这么一个儿子!”
“好啦好啦,我心里也着急。”
权姜山不想让妻子知道太多,她现在年纪也大了,一颗心全都系在儿孙的身上。如果让她知道裳裳危险的处境,只怕会寝食难安。她这样的年纪,已经是经不起那样的折腾了。
权姜山说道:“我上次不是还拍了一张骨骼x光片,还在医院里呢。小李大夫说要看看,晚上要诊断了,你去帮我拿一下。”
魏婉茹不满地说:“一张x光片,叫什么人去拿不行,还非要我去?现在是儿子的事更重要!”
权姜山一心想要支走她,丝丝抽了两口冷气,故意做出不耐烦的样子,说道:“除了那个还有一些检查的单据,只有你最清楚这些,交给别人去办我怎么放心?儿子那边你就放心好了,交给我,我肯定说服他,不许他去。”
“真的?”
“一起生活了半辈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权姜山说了半天,魏婉茹才终于出门去了。
哄着老婆出了门,权姜山这才给儿子打电话。
权均枭刚刚回家,看到居姜勋用客厅里的座机打电话,马上问他打给谁。居姜勋实话实话,权均枭顿时沉下脸。
现在把他的父母也牵扯进来了,只怕会越来越复杂。但是他也没办法怪居姜勋,他都是为了他好。
权均枭知道父母肯定要来劝他,果然,只等了几分钟,自己的手机就接到了父亲的来电。看到父亲的号码闪烁,他倒还松了一口气,因为如果是母亲的话,只怕更加不好应付。
电话一接通,权姜山就直入主题,问道:“是不是裳裳在国外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这么心急要去国外?”
权均枭知道瞒不过父亲,也就对他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最后说道:“爸,我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这次的情况实在是危险,所以我才急着要到云裳身边去。”
权姜山对他的态度表示理解,但是对他的做法却不赞同,“我知道你心急,但是真的不急于这一天。你要知道……”
“爸!”权均枭打断他说,“道理我都懂的,我也知道您要说什么。可我现在……我现在留在这里,留在家里,我真的是如坐针毡。想到云裳一个人在国外面对乔奈,我简直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了。”
权姜山只问道:“那你觉得,如果裳裳知道这个天气情况,她会同意你过去吗?”
权均枭回答说:“我不会让她知道的。”
“胡闹!”权姜山责备道,“你这样对自己不负责任,也是对家庭、对裳裳不负责任!既然我不能说服你,那么就让裳裳亲自来和你说好了!你不让她知道,我会让她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