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宴会是一个钻石加工商人举办的,可以说是云集了业内的名流。很多知名的设计师都在应邀之列,而且还有不少设计公司的老板,以及珠宝销售商人。整条产业链里的精英汇聚一堂,祁云裳能来参加,也觉得十分荣幸。
她对于这类的应酬本来不是很在意,但是这次盛会如此重要,表现得好了,那么在业内的知名度可以大大的提高,所以她很重视。
一大早就去做了个简单大方的发型,身上穿着一件斜肩小黑裙,细白的颈子上只有一条铂金镶钻石的项链,手腕上一只钻表,都是低调奢华的款式,衬得整个人简约中带着两分冷艳,和平时阳光清纯的形象大相径庭。
出席这样的宴会,自然还有那“两条甩不掉的尾巴”跟着。
次数多了,祁云裳也都习惯了。刚出自己住的酒店,就看到门口停着一黑一白两部车子。黑色的主人是靳舟寅,白色的主人是叶修戚。
被这两人缠了几天,她有十二分的不耐烦。但是靳舟寅是老朋友,不好说重话破坏了友谊。而叶修戚和权均枭再好,在祁云裳的世界里也是个外人,而且他这么做,说到底也是为了她和权均枭的感情好。她要是真的对他发脾气,似乎也不太好。
郁闷之中,唯一可以出气的就是权均枭。
自己的老公,怎么骂都觉得无压力。
昨天晚上她还抱着手机对权均枭大大地抱怨了一通,一接通了电话,权均枭都还没有出声,她一顿连珠炮已经发射了出去。不悦地质问说:“权均枭你怎么回事?我不让你来,你就派个兄弟来看着我!我是你的老婆,不是你的犯人!”
权均枭本来正在哄着圈圈睡觉,她说话这么大声,他怕吵着孩子,连忙拿着手机出了婴儿房。这样一耽误,一时没出声,惹得祁云裳更加生气,继续骂道:“你怎么不说话?连我说话都不想听了是不是?”
权均枭关好房门,哭笑不得地说道:“我哪里敢啊?老婆大人,到底谁又惹到你了?”
这几天,权均枭和叶修戚都有联系。叶修戚把自己给靳舟寅的难堪都夸大了说给权均枭,他知道靳舟寅那家伙没能占到半点便宜,而且云裳也没有机会和他独处,之前那点醋意和郁闷顿时消弭于无形,只剩下幼稚的洋洋得意。
云裳是他一个人的,哪怕他不能在她的身边,别的男人也别妄想觊觎半分。
祁云裳不知道他还有这么多幼稚可笑的心思,不悦地说:“你不要明知故问,你要是真的不想我生气,那就让叶修戚别再跟着我了!我出席每次宴会都有他,觉得自己像个被监视的犯人一样!”
权均枭哼了一下,也有些不满,“又不是只有修戚一个人跟着你,另外那个怎么不见你烦?”
醋劲儿又上来了,祁云裳扶额叹气,“我都跟你解释过了,我和靳大哥现在只是普通朋友!你非要这样无理取闹吗?难道你就没有女性的朋友?”
权均枭理直气壮,马上就说:“我当然没有。”
“你……”
“我真的没有,不信你去查。”
祁云裳吞回一口恶气,仔细想想,在和她在一起之后,权均枭就真的从没和其他女人有过亲密的交往。除了邹婉婉,可那次也还是为了她。
她忽然想起来,又一次她自己的电脑坏掉了,用他的电脑来发邮件,看到有个文件夹里都是照片,他和不同的女孩子,搂着肩膀笑得很开心。她当即质问他,他说那是各地分公司的女职员们,开年会的时候到总部来,纷纷要求和老板合影。他这个老板,一年到头也总要亲民一次,不得已才当了一回人形道具,陪着她们拍照。
可是那么多女孩子,个个都是优雅漂亮,还是让她心里不舒服。盯着那些照片仔细看,发现权均枭的手臂虽然搭在女孩子们的肩膀上,但是明显是虚虚拢在那里,手掌和肩膀之间有一点缝隙,根本没有碰到身体。
这男人,讲究起来也真是要命。
想到这些,祁云裳的心情也好了一点。再说,自己也不打算在这里留多久了,既然叶修戚要跟着,那就让他跟着好了。几天的时间,忍忍也就过去了。
听到祁云裳沉默,权均枭又问:“还生气呢?”
她学着他的口吻说:“我要是真的和你生气,早就被你气死了,这么霸道又多疑!”
权均枭太了解她,她肯开口埋怨,那就不是真的生气,于是他又笑嘻嘻地说:“老婆,我和儿子都想你了,什么时候办完了事情,记得早点回来。”
他是真的很想她。而且现在国外还有个靳舟寅,让他心里格外不舒服。当然,这些都还是小事,最要紧的,还是云裳不在他的身边,这让他很不放心。
最近他都有在关注桥奈的动态,虽然目前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可是不保证他就真的偃旗息鼓。也许那个男人还在伺机而动,把云裳一个人放在国外太久,他几乎每晚上都睡不好觉。
听到权均枭一副怨夫的口吻,祁云裳忍着笑说:“别以为说两句好听的,我就真的不计较了!我告诉你,我很快就回去,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她是凶巴巴的口气,可是权均枭笑得暧昧,马上就说:“好,我等着你,到时候你想怎么收拾我,就怎么收拾我……还记不记得上次你逃走的时候?你那瓶香水,我可还替你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