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家里,祁云裳顿觉全身轻松。在外面的时候,哪怕身边有再多的保镖跟着,也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仿佛随时都要冲过来一个人,从背后给她一刀。而在家里,哪怕是面对权均枭的毒舌,也觉得无比安全。
坐在沙发上,她笑着去逗儿子。半个多月不见,小家伙果然沉了不少,抱了一会,累的她胳膊都发痛了。可是并不舍得放开,仍旧抱着他,眉眼含笑地问:“宝儿,想妈妈了没有?是不是都把妈妈给忘了?”
孩子到了她的怀里,马上醒了过来,小嘴一撇正要哭呢,可是大眼睛睁开,一看到是妈妈,马上止住了哭声,蹬着小腿咯咯笑了起来。
权均枭在一旁看着,说:“圈圈肯定还记得你呢。”
“那当然,这是我儿子嘛!我那么辛苦生下来,他要是敢忘了我,看我怎么揍他的小屁股!”说是这么说,可是心里怎么舍得?
看到儿子和老公,祁云裳心里高兴。把圈圈抱了好一会才放他进婴儿房,揉着发痛的手臂,这才说:“乔奈那边还是毫无线索,我们就算知道了是他,也不能怎么样,什么用处都没有。”
权均枭倒是很淡定的样子,笑着说:“别那么早灰心,总会有机会的。至少,咱们现在知道乔奈是背后盯着我们的人,知道谁是危险的人,就知道怎么避开危险。不用像以前一样,跟个活靶子似的只能等着人家来打我们。”
想想他说得也有道理,祁云裳点了点头。
在孤儿院的这些日子,祁云裳对孤儿的生活了解了许多,对于小月也更加理解了。她有过那样的曾经,在乔奈对她雪中送炭之后,她不可能没有半点动容。所以当乔奈对她有要求的时候,她才会如此义无反顾。
回家的第二天,祁云裳就对乔奈说:“不如,我们去医院看看小月吧?”
乔奈马上说“好”,两个人到医院去,小月被林霄转到了无菌病房,闭着眼睛如同睡着了一般。可是她的鼻子上扣着大大的氧气罩,提醒着她现在根本不是睡着,而是昏迷。
两人登记之后,穿着无菌服来到病床前,祁云裳明知道她听不到,还是站在床头低柔地说:“小月,我们已经原谅你了,你也要快点好起来。到时候……希望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一起去孤儿院,照顾那些和你一样的孩子们。”
权均枭看一眼自己的小妻子,套着并不美丽的白色无菌服,还戴着大大的口罩。但是这一刻,他觉得她美得像个天使。
从孤儿院回来之后,他觉得云裳整个人气质都不同了。仿佛被那里的质朴洗净铅华,又仿佛多了一层母性的光辉,更成熟,也更温柔。
权均枭也低低地说道:“我们曾经很恨你,但是现在已经不恨了。如果你是怕我们恨你,大可不必。你要知道,还有人一直痴心等着你醒过来。”
正在这里说着话,林霄正好也过来看望小月。他看到权均枭夫妇,还有些吃惊。在病房里看了看小月,三个人一起出来,林霄才问:“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小月做过那样的事情,当时他们肯救她,他已经觉得感激不尽,没想到他们居然还会来看她。
权均枭说道:“关于小月的过去,我们又了解了一些,我们想,她也不容易。谁都不是天生的坏人,而每个犯了错的人,也都该有他们获得原谅的机会,不是吗?”
林霄深吸了一口气,用力点了点头。他尴尬地说道:“我和小月,都欠你们一声对不起,也欠你们一声谢谢。”
“这个就不用了。”权均枭说道,“我们现在……已经大概知道指使小月的人是谁了。”
林霄对于这件事的关心程度不亚于权均枭,他马上问道:“到底是什么人?”
权均枭慢慢地说:“乔奈。”
“乔奈?”林霄皱了皱眉,思索了片刻,突然想起来,“哦!就是小月给他当过助理的那个影帝?”
“没错,就是他。”
医院的走廊里不方便说更多,权均枭看一眼四周,又说:“如果现在方便的话,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一谈?”
林霄马上就说:“好,我方便的。”
三个人找了医院附近的一家茶座,环境很清幽,又是找的雅间,所以很安静。坐下来之后,林霄连茶水也来不及点,皱眉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里面很多事情我们也不清楚。”穿着汉服的服务员端上茶水来,还作势要给他们斟茶。权均枭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先出去,等她们关好门离开,亲自为祁云裳倒上一杯,自己也倒上一杯,袅袅茶香里,他开口说:“但是现在已经基本确定,乔奈在小月大学的时候资助过她。而小月很感激他,在他的授意之下,做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