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裳笑得眉眼弯弯,揽住权均枭的脖子说:“哎,我们要不要出去庆祝一下?”
“哦?”权均枭扬起眉毛来,好笑地看着她,“你这也变得太快了吧?前两天没消息就愁眉苦脸,现在马上多云转晴了?”到底还是孩子心气,忍不住一点不好,也受不住一点喜悦。不管是担忧还是高兴,所有的表情都写在脸上,从来也不知道掩饰。
祁云裳嘟着嘴巴,才不在意他的冷嘲热讽,得意地说:“说的就好像你不高兴一样!这次小月去整容,十有**是来者不善。当初毕竟是你把她赶出了公司,她怀恨在心也说不定呢。这次能查出来她现在的身份,以后也好堤防着。说不定沿着这个线索,还能查出来前些天算计我们的到底是谁呢!”
眼看着着她脑子里越来越会想事情,他笑着说:“和我在一起时间久了,整个人都聪明了。”
祁云裳朝着他做鬼脸,“你就自恋吧!”
夫妻两个最近少有这么轻松的时候,拌嘴吵了一会,两人打算出去吃大餐。
平时都是去一家西餐厅,祁云裳很喜欢那里的松饼,简直是百吃不腻。这次她还是想去,权均枭却说:“这次换个地方,那里太没有新意了。”
他们连司机都没带,自己开车出去,一直到了某个郊外。眼看着连可以开车的路都没有了,车子只好停在附近一家废弃的工厂。还好那里有个守门人,给了他一百元钱,让人家帮忙看着车子。
附近一片荒烟蔓草,祁云裳咧着嘴巴问:“这真是带我来吃饭的?”
权均枭扬着眉毛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跟我走吧,不会卖了你的。”
他怎么会卖了她?祁云裳本来是最小胆的,根本不敢到这种看着荒凉的地方来,总觉得会从草丛里或者别的地方突然跑出来什么坏人。可是只要跟着权均枭,她蓦然觉得很安宁,不管什么地方,只要有他陪着,她都是敢去的。
也不是因为知道他会保护她,再强大的男人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他怎么可能时时处处保护她?但就是安心,安心不是因为安全,而是因为哪怕危险,也有他陪着一起。
两人沿着崎岖的小山路走了一段,终于看到一座小竹屋,祁云裳问:“是这里了?”
权均枭牵着她的手带她进去,老板和他倒是很熟悉的样子,一见到他就笑着问:“可是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呦,今天带的是女孩子!”说着打量一眼祁云裳,“是你妻子吧?”
当初他们结婚,媒体上都是有报道的。虽然当时一再低调,但是权家这样的人家娶媳妇,怎么会不成为新闻呢?
祁云裳只觉得好奇,还在这里四处打量,权均枭大方地介绍说:“对,我的妻子。以前从没有带她来过,今天把她带来给你看看。”
老板是四十来岁的男人,看上去不像是一般的厨师,倒显得文质彬彬的。祁云裳笑着跟人家问好,那人只是点头也不多说,但是从表情眼神里也看得出来,他对祁云裳是很满意的。
权均枭带着云裳做下来之后,也没有点菜,老板只问他:“老样子?”
“嗯。”他点点头,然后老板就径自去忙了。
这时候祁云裳才有机会问他:“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你和老板这么熟?干什么突然带我来这里?”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权均枭发笑,一一解释给她听:“这老板曾经是我们家里的厨子,以前给我爷爷做饭,他们关系非常好。后来我爷爷不在了,他就在这里开了这个小馆子,不为了挣钱,只是图个清静。我小时候总吃他做的菜,非常好吃。以前也经常来,不过都是和叶修戚他们。这两天总是给叶修戚打电话,突然想到了这里,想带你也来看看。”
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祁云裳又绕着脖子把四周看了个仔细,这里大概留着权均枭很多从前的记忆。不一会,菜还没有上来,先端来一杯茶,和一杯淡褐色的牛奶。牛奶给了祁云裳,她喝了一口刚想说好喝,权均枭就不冷不热地开口说:“核桃奶,给你补脑子的。”
“你!”这男人笑话她没脑子,她要不是看在外面,真想端起杯子泼他一脸核桃奶。
看到小丫头炸毛,权均枭的心情顿时大好。也有好久没有看到她这样生动活泼了,生了圈圈之后,她变得成熟稳重不少,这样固然好,可他总是怀念当初她幼稚可爱的模样。
果然,祁云裳把杯子使劲儿一放,赌气说:“不喝了!”
权均枭憋着笑,又说:“那换杯木瓜的?”
木瓜牛奶!这次不用权均枭说出来,祁云裳也知道他又笑话她胸小!这男人,嫌小他还……接下来的不好意思再往下想,她忍下一口恶气,皮笑肉不笑地说:“我看是你需要补补吧?我让老板给你炖一碗黑鱼汤,可适合你了。”
黑鱼汤是最补肾的,这点常识权均枭当然有,当即就说:“我需不需要黑鱼汤,我觉得你很清楚哦……给我喝也可以,晚上,你负责……”